錯就錯在,他想了想又多說了幾句:
“你看看大嫂回來就換衣裳,也不擺弄啥,多貴重的擺件不也要照常過日子?又去忙大郎那一攤。一個字一個字寫禮單。
弟妹那更是。
哪有像你,只顧四處討要孩子們的物件,弟妹帶丫鬟給娘燒水洗頭洗腳,聽說胖丫餓了,又給胖丫和娘她們折騰搟面條。
你可倒好,也是個當娘的,同樣是閨女,一句熱乎話沒有,進屋就沒收孩子東西,給二閨女氣的,走路恨不得給地跺出坑,我看你倒像后娘。”
“誰好你找誰去,你大嫂你弟妹好,你找……”
啪一聲,宋福喜揮巴掌打斷更混賬的話。
這屋,腦子蒙著被子在干仗。
咋整,算是沒好了。
朱氏拿準了宋福喜天天蹲廠房就知制作包裝盒,對她沒二心。兩口子一起干活,她看得住。拿準了宋家不會出亂遭事,宋福喜是為閨女兒子,二閨女和兒子可沒成親呢。宋福生以及全家是為胖丫和宋福生仕途。
她還是金寶的親娘。她就不長大。心里想要啥就要,想占便宜就占。
恩,二丫的首飾,挨一頓胖揍,身上青紫一片給了回去。
二丫氣的:“娘,你這圖啥,而且你也不用不花。就喜歡給金寶攢家當的感覺是嗎?”
錢佩英借給朱氏的那套首飾,她卻沒還。不提不念。
挨揍完,也不敢告訴誰,反正打的也是身上,她還戴著錢佩英給的這些去嘮嗑,邊吃兩大碗金絲面條邊邀功說:“弟妹,我今兒還成,是不是?那我以后就照這個來,你放心。我這二伯娘當的,那陣嗆住,只尋思給自己憋死也不能給我侄女丟臉。”
……
陸家這面送客后,就要和諧多了。
陸夫人在自己親娘房里,正坐在榻邊和娘家姐姐嫂子以及老娘聊天,“宋家人還行,是吧?”
陸畔的外祖母笑著點頭,“已經很好,不要去和旁府比較,旁府可不是像宋家才起來沒兩年。想想別家也才起來兩年,能做到今日宋家人這樣嗎?”言外話,可能照宋家差出許多。
陸畔的大姨比陸畔的舅母們敢說話,親姐妹之間也是更親近,“三妹,你兒媳真是沒得挑。不用去和那才發跡的人家比較,就算將旁府算上也是出類拔萃。當然了,這咱們早就知曉,就沖這人不是?”
“是啊,大姐,我發現我那兒媳,性情還嬌憨。”
壓根沒人提一些小瑕疵,說的全是好話。
主院落。
陸老夫人一邊和陸丞相聊宋福生的工作問題。
既然提出幫忙不想做欽差,你就要給辦,但不能不升遷,憑什么平調。
宋福生認,老夫人不認。
一邊對著琉璃鏡,在背著斜跨的小珍珠包左照右照。
“你看看這包啊?”
陸丞相歪在榻上,手里是本書,頭不抬道:“挺好。”
“你看了嘛。”
“看了,”陸丞相這才抬頭,再次補充:“挺好。”
“之前,珉瑞岳父那事,我與你講的,你過心沒有?”
“過心了。我說,咱倆也一把年紀了,折騰一天,早些安置?這小包就不要拿上來吧。”
陸畔三姐,陸之婉家,此時卻沒睡。
安娜回來有點兒鬧情緒。
齊東銘納悶:“她在要什么。”
“要珠子,相中她舅母那鞋上的珠子,非要一雙一樣的。你說她才多大點兒,怎那么臭美。還好,謝天謝地沒要那一身衣裳,只鞋,明兒就讓丫鬟照樣子做雙小號的。”
……
陸畔“閨房。”
為何說是閨房呢,因為他正像個大姑娘家,腦中過著關于茯苓的場景。
三過兩過就別扭起來。
后反勁兒,有點傷心茯苓連塊糖都不舍得給他吃。
腦中回放,連根糖絲也要扯出來。
不是傷心嗎?
為何第二日天蒙蒙亮時,順子在背著人偷摸給少爺洗床單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