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好些老百姓都沒見過,看的眼花繚亂。連著之前將帕子擰成麻花兒的幾位,也經丫鬟提醒再看。
“那是什么啊?”
馬桶亮相了。
白瓷的那叫一個干凈漂亮。
“大水杯。”
“什么大水杯,一看就重,你看四個人抬,怎么喝呀?那是,大水缸。”
……
過禮,送妝,老百姓們還在津津樂道,感覺像是發生在昨日。
九月五日,錢佩英勸退了大肚子的寶珠和大丫,帶著二丫、大嫂、富貴媳婦、忠玉媳婦,顏老夫人和大伯娘葛二妞,來了陸家。
馬老太是最該出現的人,可是這日她沒來。
馬老太說,她不全了,早早沒了夫君,不是啥有福之人,就不鋪床了。
而錢佩英到達王府時,陸家早就將宋家送來的家具,按照宋家意思布置好。
錢佩英被親家母陪同,站在新房里,她都被嚇著了。
看來陸家還是低調了,要不然這九千九百九十九顆紅珠寶串成的簾子,要是送到宋家,估計一路上會震撼死個人。
女兒和女婿的新床上面,是用紅珠簾制成的窗幔。
“這也太?”
陸夫人攥了一下錢佩英的手,憋不住笑,眼神里似在說:“是啊,也掏空了,盡力了。”
“你辛苦了。”
“你也辛苦了。”
兩位做母親的互相拍手安慰。
錢佩英將大紅床單被褥鋪好,跪在床上,一點點給順平。
九月八日,別的新嫁娘老老實實,茯苓還帶著米壽金寶他們偷跑去玩了一天。
回來被逮個現行,不提金寶,只米壽就差些挨揍。
米壽可憐兮兮說:“姑父,揍可以,別揍臉,我姐成親,我該不好看了。”宋福生就沒下去手。
想想,十號成親,八號還出去玩,茯苓要有多沒心沒肺。
楊明遠和顏系涵都看見她了,他倆人結伴逛書肆,是無意中抬頭看見茯苓的。
楊明遠當時半張著嘴,眼睜睜見茯苓一身男裝,領著倆弟弟躥進酒樓。
可是八號一過,九號這日,只差臨門一腳。
宋茯苓一把抱住錢佩英:“嗚嗚嗚,娘,我以后還能和你總住在一起嗎?就咱倆,一被窩,你摟著我睡覺。”
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
馬老太捂著嘴站在門口又哭又笑,竟說傻話,你都多大了,還要讓你娘摟著睡。
倒是宋福生笑著呵斥:“你哭什么,陸畔哪里不好?你不是還埋怨嗎?前兩天看見二丫見到那姓關的小子,你還說,都多久沒見陸畔了。再者說,你又不是不回來。你非得給大伙惹哭,還不如之前沒心沒肺。”
宋茯苓擤著鼻涕:“行,啊?你行,爹,心腸真硬。該哭的時候你又不哭了。”
她嚇唬威脅宋福生:“您可考慮清楚了,您就我這一件小棉襖。就一件。”
“我有貂皮兒。”
我貂呢,宋福生回頭,一看他的小貂米壽,敷一臉蜂蜜面膜,哭的比棉襖還邪乎。1603360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