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場時,是王爺王妃并肩走進院落。
陸畔扯著紅綢,另一端在茯苓手里,他正要上馬,想了想回眸,“岳父,您今兒還沒有囑咐我。”
留意這個小插曲的丁堅、楊明遠、顏系涵,全都有聽見宋侍郎對煜親王小聲說的話:
“我之前總說,我女兒是寶兒,求你陸家善待于她。那今兒就不講那些了,你也是陸家的獨苗,你是男子也是我的孩兒。”
我宋家也會對你好,咱都將心比心。
陸畔扯著紅綢一把抱住宋福生。
賓客們一邊笑看這場景,雖然不明白這倆人說啥了,但是搖著頭,今兒真是見到了太多沒想到的一幕,不白來。估計相爺聽說后都會遺憾沒瞧見。一邊紛紛坐進車里。
這些人,大多數不會隨著車隊繞城,而是直接去王府觀禮。
鑼響,官媒們高升喊道,“同兩姓之婚,行結發之禮,良辰吉時已到,起禮。”
宋茯苓被帶走了,不聽話在轎子里偷偷掀開蓋頭,滿臉是淚回眸看向家門口。
她結回婚,來了這么多賓客隨禮。她坐在出嫁床上粗略算了一下,她爹娘借著四壯哥、大郎哥、桃花姐成親回回都有掙到。唯獨到了她這里,有這么多人隨禮的情況下,他爹娘還是倒搭。可見,給她花了多少錢。
從來養她就是賠本的事,一想到這個就想哭。
她給父母啥了?
爹背她那陣,又一句句夸她好看,我閨女最漂亮,她就更是收不住閘的哭。永遠不嫌棄她容顏的男人,就是老爸。
眼下轎子被抬起,一直在心里不停告誡自己輕些哭,根本不起效果了。
因為未來,她不知道婆家會不會為她的到來而變得熱鬧,娘家卻肯定會為她的離開而變得冷清。
迎親隊伍離開,宋家一時間蕭索極了。
桌上只動幾口的菜肴亂七八糟的擺在上面,許多杯中酒沒喝完。
小橋上噴的全是水,好好的碧藍小池子一片狼藉。美吧,之前有多能整景,現在就有多難收拾。
門還壞了,陸畔干的。
宋家人除福生和佩英還特意悄聲移動。
他們在抓緊時間打理自己,洗洗臉,收拾收拾,好乘車去王府觀禮。
娘家爹、娘家媽不能去,嘿嘿,他們沒關系。
馬老太用帕子擦臉,問擦頭油的王婆子:“你說福生在哪呢。”
“后園子里蹲著,沒事兒,他媳婦陪著吶。”
“看來沒換芯子,還是我那個三兒子。”
后反勁兒,愛矯情。
后花園。
錢佩英安慰蹲地上的宋福生,“之前沒哭,我以為你厲害了,現在閨女不在眼前,又沒人刺激你,你哭成這樣干啥。高興的事兒,還是高高興興的好。”
宋福生懷里摟著從空間掏出的小棉襖,是茯苓在現代百天穿的小花棉襖,一擰身子:“你別管我。”
錢佩英四處看看:“你說你,這又是從哪掏出來的,又給空間柜里翻亂七八糟吧?真是,丟人不丟人,要哭去屋里哭,別蹲在這里不好看。”
宋福生張嘴滿是哭音:“我就一件,我就這一件啊,我還管好不好看?”
“你不是有貂皮嗎?一會兒小貂觀完禮就回來。再者說,你這小棉襖也沒丟,回頭三天回門,還能給你領回來一件皮夾克,讓你更暖和。”
終于給宋福生惹煩了,一手抱著棉襖一手推錢佩英,你給我走,你心是鐵打的是不是,他想靜靜。
他就在媳婦面前可厲害了,真有夫威啊。
所以當皇上來時,特意沒讓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