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是吧?我就說大地里的比城里賣的好吃。你看這秧子都是新鮮的。”
“我是說,你甜。”
茯苓立馬滿臉喜意,連捶帶打,抱著陸畔的胳膊,將小臉藏在陸畔的背后。
陸畔胸腔里也發出陣陣笑聲。
兩個人席地而坐,互相依靠著啃玉米,渴了就咬口西瓜,也不著急趕路。
在他們眼中,不一定非要去莊子才是風景,處處是景。
陸畔正望著天上一團團白云,被茯苓問到大駿。
戰馬就是伙伴。
但他這一刻想起多年的伙伴并沒有悲傷。
因為茯苓拍拍手站起來說:“我讓你騎啊?”
“什么?”
“來,我背你。”
“都是女子弱小,可被男子背。我怎可讓你背。”
“別廢話,來,我真背得動,不信你試試。”
茯苓強制性讓陸畔摟住她的脖子,費勁得背起高大的陸畔,“我肩膀厚實吧?我可靠吧?”
陸畔腿蜷曲著,兩腳劃著地,鞋上全是灰,側頭看向吭吭哧哧累冒汗的小臉,呼哧帶喘還要自夸的小嘴。
他用臉使勁蹭了蹭茯苓的側臉。
或許以后,再征戰想起默契無比的大駿時,不再只是親手埋葬大駿,后面的場景會連上茯苓背他這一幕。
除了父親曾背抱過他,就只有媳婦背過他。
……
小兩口在莊子的日子,只留下將屋子燒熱的婆子,不必要的全部給放假。
這是他們倆共同決定的,煩透了身邊跟著一堆人,么么噠的時候總被嚇一跳。
他倆也不想想,給別人也嚇夠嗆好嗎?說親就親,你倆嘴沾一起得了,也不分個場合。
所以,共同決定就要共同承受。
陸畔和茯苓一起摘菜,一起用半生不熟的手藝做黑暗料理:
“呸,真難吃,我好像炒的是草。”
“我覺得還好,媳婦,你挺有天賦。”
“有天賦什么啊,我發現你,嘴可甜了。噯?你是不是有陰謀啊?你再忽悠我,我也就這幾天和你玩過家家,以后是不會你餓了親手給你下面湯的。帶我爹來好了。”
“茯苓,和你商量個事兒,你不能總惦記帶爹娘。今兒一天,提了六次。”
“有那么多嗎?”
“有,”他數過,脫口而出,不是岳父就是岳母,要么就奶和米壽。
陸畔一邊夾菜,一邊裝作不經意的提要求,他是夫,什么時候媳婦開口閉口只提他。
倆人做的菜不咋地,酒非常不錯。莊子存了不少好酒。
一起坐在院子里,喝得微醺聊天,望著皓月當空什么都聊。
以茯苓的感受,她和陸畔忽然進入現代談戀愛煲電話粥階段。
只是這里沒有電話,需要面對面。
只是他們在婚后。
“忽然被拔高了,做王妃習不習慣呀?”
茯苓想了想,扭頭看向陸畔:
“我嫁你,拔的比較多。一次性好幾個頭銜。咱倆沒成親前,我以為只做國公府的少夫人就會不習慣。真到了這一天,好像也沒什么。”
宋茯苓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