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大丫二丫,就能想起他們那位娘朱氏。
朱氏在宋阿爺離世前夕和離世后前幾年,成能膈應人了,宋九族內部公認的,看她就有點鬧心。
她滾刀肉啊,教,教不會,說,說不聽。
家家媳婦都在進步,咱不說各個成為女強人吧,那咱爺們隨著身份地位升高了,最起碼的,家里的媳婦們差不多各個都有意識,都能做到和男人共同去見識一些沒見過的,和自家男人沒事兒多探討探討“艾瑪,外面還有那種規矩禮儀呢,那咱倆一起學學。”
就這位朱氏。還是出名女強人馬老太的親兒媳。
一點兒進步也沒有,馬老太拿她也恁是沒辦法。
大家也就明白,這人算是沒救了,朱氏有自己一套獨門思維,咱和朱氏不是一路人,那勸的話能在點子上嗎?
啥也別說了,金寶、大丫二丫的親娘,你還能整死她不要她是咋的。
可能是朱氏作大勁兒了,竟干那種不咬人膈應人的事,你說事大還不大,說小聽著還生氣,比如明明不差錢,她總占便宜給宋福喜丟人現眼,宋福喜就犯了錯,在外面無意中結識一位賣花樣的小娘子。
這小娘子能說會道的,夫君早亡,和宋福喜勾勾搭搭在一起半年之久,宋九族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因為宋福喜只中午借著去廠房的時候才去。
要不說呢,大多數的人和朱氏的思維不在一條線上,朱氏可不是在家閑呆的女人,和宋福喜一直能干著呢,為掙錢啥苦都能吃。她后期發現了宋福喜每日晌午不對勁兒。
外面偷腥,別的女人能氣瘋的事,先想的是惡心,朱氏先考慮到的是錢呢,搭給那女人多少,她必須要回來。
似乎是只要錢拿回來,她就沒有那么生氣。
只看她都不找馬老太和宋福財、宋福生給做主就知。
是這個女人懷孕了,朱氏才炸了,且瘋起來比任何人都瘋,因為這關乎到她金寶的地位。
朱氏沒和認識人說,倆親閨女都沒告訴,從宋茯苓曾經笑談的話里偷聽到被查不出的迷藥配方,然后給宋福喜外面的女人下藥迷婚綁了,神不知鬼不覺帶出城。
就這時候她還省錢。
絕對是為省錢,而不是怕雇人綁人會露餡,費九牛二虎之力給人扒光了扔城外。給人蹬下車時罵了句:“讓你臭不要臉,去死吧你,看你怎么有臉生。”
轉頭,宋福喜在外面的女人,光溜溜的被好些人瞧見,受不了這份羞辱上吊,宋福喜當場昏迷不醒、大病一場,宋福生和馬老太他們才知道來龍去脈。才曉得宋福喜這半年里外面有女人。
之后那亂套的一幕就不贅述了。
只說馬老太挑了一個只有宋福生在眼前的時候,小聲說:“三兒,就你二嫂那腦子和正常人不在一條線上的,我都怕她哪日為金寶,把你二哥下藥毒死。別說她干不出來,我現在有些相信,她或許能干出來。也得虧胖丫在家瞎說八道的是迷昏的配方。”
快讓小孫女往后回娘家別說了,她小孫女有能力制出毒藥。
宋福喜至此和朱氏名存實亡,朱氏也不以為然。
朱氏是從金寶娶妻后,忽然發生了變化。
金寶的妻子是莫老將軍家二房的千金小姐。
在深宅大院生長的姑娘,莫家那么多孫女,這位姑娘還是二房生的,還能很受重視,那能是簡單得嗎?
反正用馬老太的話就是:咱不知道金寶那媳婦給朱氏灌了什么迷魂藥,朱氏一個當婆母的,在兒媳婦面前卻很是聽話。
從金寶娶妻后,朱氏和兒媳婦學了不少為人處世之道,學了禮儀,學了穿衣搭配等等。
不熟悉朱氏曾經的人,看見朱氏,只覺得這是位大方開朗的主母,宋福喜才和朱氏有了點兒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