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幼兒園能比女子學院還順利,也是宋茯苓有一個金字招牌:陸飛。
各府夫人讓七八歲以下的小公子小小姐們:快去吧,陸飛在那里。陸飛他爹是陸畔、他外祖是宋福生,對吧?這里面的意思都明白,打小玩在一起的情意,總比別人強。
另外,宋茯苓還開了“訟師學院。”
皇上在御書房里,當著許多大臣面前,曾無奈表示道:“朕看,這這訟師學院辦的好,能督促我朝律例完善。”
主管這方面的幾位大臣被臊的呀,皇上就差罵他們是白吃干飯的,各地的案子被訟師學院培養出的訟師不停的鉆空子。
那時只是吏部尚書的宋福生,當著皇上和各大臣面前,心里驕傲至極,表面撇清關系,無動于衷。就好像被討論那“氣人”的閨女不是他生的似的。
宋茯苓多年來,培養出太多優秀的訟師,還有訟師轉行的,被各地知縣聘為師爺。
這些人,大多是科舉失意之才。
她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讓老百姓不再憑白蒙受冤屈,同時也正如皇上所言,她用實際行動,暗示督促皇朝律例完善。
并且,在開辦訟師學院的過程中,宋茯苓也促進了文化交流。
文壇,由她這個煜親王妃的特殊身份來牽頭,讓天下大儒相聚,湊到一起不止找律例漏洞、不止是文化交流,而且拿出書院每年一大部分的利潤,和大儒們共同尋找珍品藏書,建造了皇朝第一大民間藏書樓:天一閣。
天一,它歸天下百姓,那些藏書記錄這個朝代歷史的天空。
可以說,文壇地位,宋茯苓舉重若輕。
這地位,無關她的夫君是誰,無關她的父親。
在這個過程中,宋茯苓也讓有許多男子心里不為人道的秘密成了:假如,假如我正施展才華的時候,她能來看一看,坐在下面聽一聽,將是我最幸福的事。
……
宋茯苓三十歲生日這天,恰好是外藩各國來京朝拜之時。
京城熱鬧非凡。
百姓們一早就出門圍觀,畢竟咱航運開通這些年,頭一回皇朝迎來好幾撥外國人,還都一起來,這可真是稀罕事。
這不嘛,馬老太早早就梳妝打扮,扮成最普通的富貴老太太擠在人群中,一圈的孫兒們負責給她開道。
她正眼巴巴的望著朝臣們會走出來的那道皇宮門。
“哎呀,終于來啦,三兒媳你快看。”
錢佩英緊忙望過去。
門開。
只看本朝歷史上第一位走進朝堂的女性,第一位身穿特制女官三品服裝的女性,就這身衣裳是皇上特意下旨給做的啊,那位女子帶頭走了出來。
那女子是她閨女。
她錢佩英的女兒,這些年學會太多外藩話,每一種語言都像是剛來到這里不識字一般一點點學起,才有今天被皇上欽點大使官,出城帶隊迎接外藩國官員。
錢佩英偷偷用帕子擦了擦眼淚。
驕傲、心酸,閨女為女子地位奮斗,歷經十年啊才有了今天,各種滋味襲上心頭。
馬老太站在錢佩英前方,也在吸鼻子用手掌心抹淚。
她沒像三兒媳想那么多,她就是被小孫女帥的一塌糊涂帥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