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歌則是呵呵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都說是個人都能夠看出這是陷阱了,對方擺明了就是用艾莉絲女士和美莉媞小妹妹的性命作為威脅。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還允許我們派遣軍隊一路護送進去?就算是護送了,難道進入那位皇后房間的時候你們這些軍人也要一個個地都站進去嗎?”
百奇想了想,暫時不說話了。
此時,酥塔也開口說道:“會長,按照你的看法,對方真的可能用皇后和公主的性命來威脅你嗎?這不管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和邏輯。”
愛麗兒嘆了口氣,說道:“怎么說?”
酥塔繼續說道:“那可是皇后和公主啊,用這兩個人的性命來威脅你?就算……就算你和皇后的關系再好,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吧?而且那位小公主……之前我們來瀚海城應該還是四年前吧?那個時候我們就在瀚海城停留了很短一段時間,其中還發生了啫喱小兄弟被打傷的事件。我們幾乎都和對方都沒有怎么接觸。會長……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會比較殘忍,但是美莉媞小姑娘和你應該也沒有什么交集吧?”
愛麗兒何嘗不知道,這封信就是一個明擺著的圈套?
再說了,如果她堅決不前去赴約,那么藍灣帝國現在還能夠拿自己怎么樣?
論軍事實力,以藍灣帝國現在城市內的兵力估計都不及人魚軍的。而且誰都知道人魚軍就是藍灣帝國的叛軍,雙方之間就算表面和好也不可能真的完全妥協。
即便自己真的把這封信當做不存在,他們難道還真的能夠把當今皇帝的皇后和唯一的女兒怎么樣?
所以,愛麗兒知道現在對于自己來說最好的做法,就是完全當這封信不存在。畢竟皇后和小公主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威脅,自己也沒有必要理會這樣的圈套。
可是……
可如果真的這么想的話,愛麗兒卻還是會覺得,自己的心中會有一些隱隱約約的刺痛。
那種不安的感覺會變得越來越強烈,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我倒是覺得,這封信有些蹊蹺。”
忌廉開口說話了,他伸出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太陽穴,緩緩說道——
“按照常理來推斷,一國的皇后和公主怎么可能被用來威脅交易呢?這簡直是太過明顯了嘛。”
“但是,正是因為這個推論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如此的正確,那么……這封信又是怎么到達我們手中的呢?”
忌廉甩了甩手中的信紙,繼續說道——
“如果真的所有人都認為皇后和公主不可能有生命威脅,那么為什么對方還用這封信來威脅我們,要求會長親自前往皇城?會長,這封信上的字跡是不是那位皇后的?”
愛麗兒點點頭,十分確定。畢竟艾莉絲的字她見了不下上萬遍了。
忌廉點點頭,繼續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會不會認為,這樣的威脅的確是真實存在的。而最重要的證據就是,那位皇后……在被威脅或是脅迫的情況下,親手寫下了這封信。既然對方能夠威脅皇后寫下這樣的信件,那么對方是否又能夠真的威脅皇后的生命安全?”
這,也正是愛麗兒心中的擔憂。
艾莉絲雖然沒有什么主見,也不是什么很要強的女性,但再怎么說她也是公爵之女,還是藍灣帝國的現任皇后。
那么,她是一個為了藍灣帝國,能夠使用這種狡詐伎倆的人嗎?
當然不是,她可是一個自己和她共同享用一個丈夫都能夠坦然處之,并且為之高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