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水的飛濺,糯米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也是看著那個從女兒背后冒出來的臉龐。那張臉上寫滿了自傲與陰險,仿佛隨時隨地都能夠展現出最為無恥而卑鄙的一面。
血水在空中飄著一直到了眼前,糯米才突然回過神來,迅速向后跳開,躲開了那些血花。
下一刻,她立刻天氣雙劍緊握,嚴陣以待。
“呵呵呵,我還以為可以一次性解決你們兩個呢。你們這些吸血鬼,要殺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說話的人,糯米認識。
這是在很久以前,還在鵜鶘城的時候認識的一個人。
那是雷霆軍的領袖,也是啫喱的叔叔,后來背叛了人魚軍,之后就一直不知所蹤的家伙弗萊世。
此時此刻,弗萊世抬著自己的右手,任憑麻薯的身體掛在他的右手胳膊上緩緩晃動。而他的掌心中則是捏著麻薯的心臟,就像是在把玩某種玩具一般不斷地揉搓著。
盡管離開了身體,但這顆心臟依然還在微微跳動,顯現出無比的生命力。
糯米深吸一口氣,開口喊道“血族語你還清醒嗎”
麻薯嘴角含著血水,她努力地想要抬起手去抓胸前那沖出來的手掌,但是嘗試了幾次之后終究還是無能為力。在無可奈何之下,麻薯只能用虛弱的聲音說道“血族語我還好只是”
糯米連忙柔聲道“血族語你不要說話,安安靜靜地休息。媽媽很快就會把你救下來。”
弗萊世聽著這對母女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他聽不懂的話,也不氣惱,更沒有做出什么更加激動的事情,只是看了看掛在自己手臂上的麻薯,說道“吸血鬼,你們這種生物真的是比我們這些惡魔還要夸張。我們惡魔也沒有這樣強大的生命力,可你們的心臟明明被打出來了還能夠活下去。呵呵,難道非要我把你們撕成碎片才行嗎“
這邊的糯米抬頭說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繼續傷害我女兒。不然,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弗萊世呵呵一笑,眼神中充滿了輕蔑,他的目光落在麻薯的額頭上,對著那兩片花瓣砸了咂嘴,隨后又看到了糯米額頭上的兩片花瓣,隨后更是洋洋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饒不了我以你現在的能力,有什么資格饒不了我哎呀呀,幸好我估算到了你們這些怪物的生存能力之強,所以才懇求吾主給我這種魔法。當三片花瓣在你的額頭上浮現的時候,就算你有不死之身也注定要死。呵呵,你現在能夠怎么樣過來攻擊我嗎不管是殺了我還是我在你身上留下哪怕任何一條傷口,你都會就此死去。”
此時的情況的確讓糯米有些難辦。
她并不是一個擅長遠程攻擊的人,此時此刻,不管是女兒的弓箭也好,還是那把轉膛槍也罷,現在全都在靠近弗萊世的那一邊。而如果沒有辦法和這個惡魔拉開距離的話,那么不管自己多么努力戰斗,一旦雙方之間有了任何一點點的血液接觸,那么自己額頭上的花瓣就會湊齊三枚了吧
想到這里,糯米不由得呼出一口氣。
她將手中的血劍收回掌心之中,更是向后邁開幾步,和這邊的弗萊世隔開大約十米左右的距離。
弗萊世見她后退,那張蘊含笑意的臉上更是充滿了鄙夷“哈哈哈怎么了想要逃跑嗎想要背著我逃走,然后把你的女兒留給我隨意我處置嗎我可不會介懷這種事情。我吃過不少人類的肉,還真想嘗嘗年輕的吸血鬼的肉究竟是什么滋味哈哈哈”
聽到弗萊世的話語之后,糯米臉上的表情終究還是顫抖了一下,盡管她明知道這是對方引誘自己靠過去的激將法,但女兒在對方手中,做母親的怎么可能不緊張呢
當下,糯米再次從掌心中抽出血劍,大喝一聲“惡魔,你很快就會后悔的”
說罷,她舉起手中的劍再次挺身沖了過來。
眼見糯米靠近,弗萊世則是欣喜若狂他舉起麻薯的身體擋在胸前,同時另外一只手捏成手刀,只等到對方靠近之后就立刻進行攻擊
雙方靠近可就在彼此之間正式踏入可以攻擊到對方的那一步的剎那,弗萊世眼前的糯米突然間將手中的血劍散開,同時用身體撞向弗萊世的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