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弗萊世輕輕松松地向后跳開幾步,似乎左右走走就可以避開麻薯手中的弓箭,這樣的場面果然是一條死路了嗎
“弗萊世惡魔你既然已經恢復了人性,為什么還要幫助惡魔作惡殺死自己的同胞,將整個黃金大陸全都奉獻給魔王,這也是你愿意看到的事情嗎”
面對麻薯的詢問,弗萊世似乎并不急著立刻展開攻擊。他的雙手插進衣兜,嘿嘿冷笑著緩緩走動,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是在拖延時間嗎嗯,也罷,反正今晚的時間還長著呢。如果我告訴你,雖然那個精靈王在我的腦子里面種了不少的念頭,但我還是在以自己的意志做到現在這種事情,然后想要殺掉你們所有人的話,你又是怎樣的感覺呢”
麻薯搭著弓箭的手因為疲倦而略微下降,可她隨后警覺到,立刻咬牙再次抬起弓箭。此時此刻,她的心臟依然在緩慢地愈合,只不過愈合速度比起剛才來說要慢上許多了。
“為什么你曾經也是反抗軍的領袖,你也曾經反抗帝國反抗一切不平等即便是理念不同,你最后和人魚軍分道揚鑣,但終究不應該轉投惡魔軍啊”
弗萊世哼哼了一聲,雙眼不斷地盯著麻薯手中的弓箭,似乎是等待她射出箭矢的那一刻。在這樣等待的過程中,他也是十分淡然地說道
“在我和你們那個會長,愛麗兒加西亞這個魔女對峙過之后,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某種局限性。”
“你知道嗎吸血鬼,像是我們這種普通的人類,我們的身體是如此的脆弱,精神更是孱弱到無以復加。我們的壽命也很短,人生的巔峰期更是只有短短那么十幾年。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人的人生想要完成某些事情,實在是太艱難,太無力了。”
麻薯:“你在說什么”
弗萊世:“而當我遇到精靈王之后,我真正明白了,所謂的人類,是有極限的。如果堅持以一個人類的身軀活下去的話,那么很多原本輕而易舉就可以辦到的事情,卻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才能夠去解決。這樣實在是一種浪費,也是一種恥辱。”
“所以,如果能夠拋棄人類的身份,然后迎接一種嶄新的面貌的話,那么作為生物來說,我們毫無疑問可以拓展出無限的可能性為了這個目的,那么什么惡魔也好,人類也好,都只是思想的工具,一切都只為了能夠獲得更強的力量”
“你剛才說的,我背棄了人類不不不,你說錯了。更加準確來說,應該是人類背棄了我。渺小的人類背棄了這種可以輕而易舉獲得大量力量的方式,想要繼續使用哪種孱弱而無能的與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一較高下。這才是一種背叛,是一種褻瀆。所以,人類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應該被消滅的物種。而到了這種地步,依然愿意幫助人類的你們,你們這些原本擁有遠遠強過人類力量的吸血鬼,在我看來也是如此的愚蠢,你們也同樣是這個世界的背叛者,理應得到死亡的寬恕”
話音落下,弗萊世的雙手再次凝聚成爪子,隨后突然朝著麻薯正面撲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麻薯的瞳孔瞬間睜大,手中的箭矢也是同步射出。只不過這一次,這枚血箭在半空中突然分裂成了三枚,分別從三個方向撲向弗萊世。
但
“血族語糟糕力量太弱沒控制好”
箭矢出擊之后麻薯才感覺到,這一箭明顯射偏,而卻全無力道。弗萊世即便是完全不去刻意躲閃,這三支箭應該也完全打不中他,會從他的身旁擦過。這樣一來,那么等待麻薯的,就是和這個惡魔展開最不利的近身戰了。
“血族語快逃”
就在麻薯意識到問題的剎那,突然間,一股暖流卻是順著那輕微的話語闖入她的心頭。
低頭一看,只見剛剛已經完全沒有意識的糯米,她的手已經搭在了麻薯的背上,這位母親身上流淌出來的血液也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涌進麻薯的身體之內
額外的鮮血迅速在麻薯的胸口凝聚成心臟,皮膚和骨骼也是隨之重組。雖然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復原,可多多少少也算是讓麻薯恢復了不少的戰斗力。
麻薯當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母親還把剩下的血全都給自己究竟意味著什么。她感受著心頭傳來的那股激烈心跳聲,淚水更是不由自主地從眼眶滑落。緊接著,她縱身向后躍起,身在半空的她再次搭建起箭矢,準備瞄準前方的弗萊世
可驚訝的是,剛剛射出的那三枚血箭似乎并沒有被弗萊世完全避開。
可能是他太過謹慎,又或者是對于血魔法的不太理解。當下弗萊世反而后撤一步,主動來到了那三枚血箭的攻擊范圍之內,隨后展開爪子拼命地去拍打那三枚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