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這個外包也不怎么樣,大晚上的就要往礦洞里面闖,如果我不看著的話是不是打算在那里面過夜?”
這一點艾羅沒話說,回頭看了看布萊德睡的帳篷,只能無奈。
這家伙重新在篝火旁坐下,用樹枝撥動火堆。他瞄了一眼對面坐的城里人,拽了拽艾羅,讓他坐到自己身旁,用不會被對面聽到的聲音說道:“其實吧,我這個人并不反感女孩子在外面工作。這不都是人嘛,都有想要吃飯的時候。誰規定男人能夠出門賺錢,女人就不能賺錢了?要知道很多時候的很多工作,反而是女人更好賺呢!”
艾羅皺著眉頭,對這個小流氓顯得有些抵觸,但本著對方怎么說也是付了錢,只能陪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念頭?”
“這當然,可不是每個城里人都是這樣錦衣玉食過來的。”
忌廉稍稍指了指那邊的城里人,繼續笑道——
“我可不是這種大少爺,懂的憐香惜玉,總覺得自己的女人一定要保護好,要讓她們安安穩穩,不用工作地就活的舒舒服服。”
“在我出生的貧民窟,不管男女全都要掙扎著求生存。這里面可沒有什么女孩子應該好好在家呆著等人養就行了的概念。再說了,當窯姐能賺的可不少,有時候可是讓我們這些男人都羨慕呢~~!”
原本聽得還好好的,可后來忌廉的話就開始輕佻起來。
艾羅的眉頭皺起,開始自覺地和這個家伙分開些距離。可忌廉卻顯得很不自覺地繼續坐過來,笑道:“會長,不,兄弟!像你這種油頭粉面的少年應該沒有經歷過女人吧?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大城市逛逛怎么樣?你這種英俊的小伙可是會很受女孩子歡迎的喲!”
艾羅嗖地一下站了起來,臉上依然保持著禮貌的笑容:“那還真是謝謝你了,現在時間不早,還是早點休息吧。”
說著,艾羅就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忌廉黑著臉,看到艾羅進入帳篷之后不由得哼哼了一聲:“裝什么裝,有錢少爺什么沒玩過,還和我裝?本大爺是看你機靈才提攜你的,裝!去他媽的。”
蹭著腳,忌廉也回到自己的帳篷。過了片刻,艾羅才從帳篷中探出個腦袋,確認忌廉沒有再跑出來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呼……還以為穿幫了呢。”
縮回帳篷,艾羅摸了摸自己的帽子,確認帽子還蓋得很好。
再看看那邊兩個城里人,他看了看時間,現在應該還能出去聊兩句。
可就在他準備鉆出去的時候,那兩個城里人卻是從篝火旁站起,一副要回帳篷的意思。
這讓艾羅有些失望,只能把腦袋縮了回來。
“那些從礦場逃出來的人差不多全都發了瘋,整天都在胡言亂語。你說我們這次的準備確定很充分嗎?”
“你別把我們和那些礦工流浪漢比,那些人沒見過世面,我們可不一樣。比起這個礦洞,我反而更擔心邊境的戰事。”
“是啊……現在局勢不太穩,如果真的開戰了,就算是瘋子也要被押上前線了。”
“該死的,如果不是兵力都被調走的話,調查這種礦洞哪淪落到需要雇傭這些無組織的冒險者的地步?”
話音戛然而止,艾羅重新探出帳篷,篝火旁已經空空蕩蕩,就只剩下那名亡靈士兵盡忠職守地守候在那里,雙眼中閃爍了淡藍色的光芒警惕著四周。
聳聳肩,艾羅也只能重新縮回帳篷,拉掉油燈,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