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務官笑著說道:“你的確是挺幸運的,這個谷粒多·朗誦者還真是一條大魚。這次能夠把他抓回首都受審,我也是功勞一件啊~~~!說來也巧了,本來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我是想要聯系最近的帝國警備隊的,剛剛好就看到這兩個帝國士兵在附近徘徊。和他們一說是人魚之歌的事情,他們立刻就來幫忙了!你們認識?”
艾羅只是笑了笑,并不直接回答。
稅務官也無所謂,繼續笑道:“這家伙原本計算了很久想要篡奪你的公會,現在反而自己被逼到絕境,心中的憤怒與絕望可能就像是排隊三個小時終于買到的冰激凌在剛剛才舔了一口之后就突然掉到地上那種心情吧!哈哈哈哈!”
聽著稅務官這樣的大笑,可可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舉起手。
看到這個小姑娘如此聰明好學有禮貌,艾羅點點頭,讓她提問。
“那個……會長哥哥。既然這個吟游詩人是一個逃跑的公會會長,那為什么還用本名加入我們公會呢?甚至還想要奪取人魚之歌的會長之名……這樣豈不是更容易被稅務官和帝**發現嗎?”
艾羅微微一笑,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稅務官。稅務官則是咳嗽了一聲,笑道:“小姑娘說的大體沒錯,但有一點,那就是公會會長身上的罪責和公會之間,其實是可以分開計算的。”
“比如說,如果公會會長……就比如你們的艾羅會長吧,如果艾羅會長在外面‘調戲’了有夫之婦,那么帝**自然可以抓捕他。但是帝**不能因為艾羅會長‘調戲’婦女,而認定你們人魚之歌也一樣‘調戲’了人家。畢竟你們是一個公會,公會沒有‘調戲’婦女的功能。我們可以抓艾羅會長,但不能對人魚之歌有什么責難。”
可可張著大眼睛,艾羅也不知道她能否聽懂這位稅務官口中的話。不過話說回來……這算不算是一種性騷擾?
“同樣的,如果艾羅會長為了公會的賬目好看而偷稅漏稅,那么我們可以認為是人魚之歌偷稅漏稅,而不是艾羅會長這一個‘人’偷稅漏稅。”
“將這些理論換算到谷粒多·朗誦者身上,就是雖然他可能涉嫌多項經濟犯罪,并且一夜之間關閉了自己的公會攜款潛逃,但如果當我們發現他的時候發現他新經營了一座公會,他就可以說他并沒有想要潛逃,而是想要繼續還錢。這樣的話,他之前公會的那些虧空和問題賬務只能算是一般的經濟問題,是在經營過程中的經營虧空與赤字,并不能算是經濟犯罪。因此,也不能就這樣抓他。”
“既然不能抓,那么之前宣布破產的公會就要進行破產核算,整理公會之前
(本章未完,請翻頁)
的所有賬務和委托內容。這將是一個耗費很長時間,甚至長達數年的過程。在我們還沒有核算好破產公會究竟還有多少財產的時候,這位前會長卻有足夠的時間將所有的財產轉移透徹,甚至是等到邊境松懈的時候逃離出國,再也抓不回來了。”
稅務官的回答或許有些太過于專業,也不知道可可究竟能不能聽明白。
不過艾羅看得出來,這個小丫頭能夠保持自己的耐心張著大眼睛一直看著,可想而知她正在努力理解這一切。
“但是……但是……”
小小的死靈法師顯得有些猶豫,在躊躇了半晌之后,才繼續問道——
“這樣一來,好像很容易被鉆空子啊?一個公會會長在這個公會做出經濟犯罪,然后立刻宣布公會破產,之后再再其他公會成為會長,這樣豈不是等于一直都沒辦法抓了?只要一開始這個會長開設兩家公會以上的話豈不是隨便怎么犯罪都行?”
稅務官哈哈笑了起來,點點頭,表示默認。但這種答案顯然不可能讓這個小女孩認可,艾羅也是隨即說道:“從我們帝國的法律上來看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有兩個問題需要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