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可以看到那兩名士兵一個在屋頂,一個在街道上狂奔,追逐宛如雷電一般閃爍而過的谷粒多。
服下杜冷甲這種強力止痛劑與亢奮劑之后,人類的身體究竟能夠持續多長時間保持在這種巔峰的狀態?
艾羅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谷粒多已經挾持著那個不斷哭鬧的小女孩沖出了鵜鶘鎮,向著那邊的天鵝堡跑去。
一路狂奔,在這一覽無余的平原上,艾羅遠遠地就能看到快速闖入天鵝堡的谷粒多。
可相對于這些戰士,艾羅的體力怎么說也是弱了許多。他一邊跑一邊喘,過了許久,才來到城堡旁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為什……為什么……不進去?啊?”
好不容易跑到城堡旁,艾羅讓自己的心跳盡量恢復,一邊大口喘氣,一邊搭著亡靈士兵的肩膀休息。
威士忌和滌綸站在城堡的大門前,看著這座搭建著腳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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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城堡上刷了小半邊白色底漆的建筑物,顯得有些猶豫。
這兩名戰士互相對了一個眼神,開始繞著城堡轉。過不多久,兩人再次來到人魚之歌眾人身旁集合,說道:“艾羅會長,現在的情況比較麻煩了。”
“麻煩?”
好不容易,艾羅終于緩過氣來,開口問道。
威士忌點點頭,伸手指著面前這座城堡說道:“這座城堡有三個出入口,但我們只有兩個人。萬一我們進入城堡后這個家伙從另外的出入口逃跑,那可就麻煩了。”
艾羅微微一愣,這才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天鵝堡。
仔細想想也對,這段時間正好是那位瑞馳子爵對城堡進行裝修的時候。既然是裝修,那堵著城堡另外兩個出入口的石頭自然也是被搬走。這也讓原本只有一個出入口的天鵝堡重新恢復成三個,導致現在出現這種狡兔三窟的狀況。
“這家伙實力不差,雖然在正面決斗中我和滌綸任何一個人都有自信可以贏過他,但一旦他在暗而我們在明,那么被他偷襲的話說不定我們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威士忌顯得有些為難,皺著眉頭搓著手,腳步也有些不太耐煩——
“可如果我們兩個組隊從同一個進出口進入,那么這個吟游詩人就會有兩條路可以逃走。在這種情況下……”
他看了一眼人魚之歌的眾人,有些遺憾地說道——
“艾羅會長,你覺得你的人魚之歌,能夠正面擋下這個家伙嗎?”
很顯然,不能。
艾羅當然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的公會現在處于什么等級。以自家公會現在的裝備正面迎戰那些沒有什么腦子的魔獸還算可以,但如果真的要正面迎戰谷粒多,那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沒關系。”
艾羅打了個手指,看著后面從鵜鶘鎮方向趕過來的鎮民們。尤其,是那因為擔心自己的天鵝堡,而跑在最前面,顯得氣喘吁吁的瑞馳子爵。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公會,一種擅長使用力量。而我們人魚之歌嘛~~~”
他抬起手,略微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笑道——
“則最擅長使用智慧。”
————
糟糕,糟糕,糟糕!
真的是太糟糕了!
為什么會這樣?
原本都想的好好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擁有一家公會的經營權,這家公會本來應該是手到擒來的!
可為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自己想了那么久,算計了那么久,為了獲得那些鎮民的好感度不惜陪他們玩了那么久的“好冒險者”游戲,最后竟然會被這么一下子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