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廉搖了搖頭,帶著期盼的目光望著艾羅,但卻沒有得到什么回應后說道:“軍隊已經說了,這次的事情和我們人魚之歌無關,是屬于他們內部的糾紛。我們現在的立場可沒有資格隨隨便便介入對方軍隊內部的紛爭上。更何況……你覺得我們這幾個對付得了那些士兵嗎?”
眼見布萊德還是一副要往前沖的模樣,忌廉伸出雙手擋在他的面前,咬牙輕聲道:“你冷靜一點!沒看到會長正在想辦法嗎?!還是說你覺得你自己的決定會比會長更加聰明?”
或許布萊德不會服忌廉,但他絕對服艾羅。
眼看艾羅現在還是站著不動,這個大個子就算是心中再焦急,眼下也只能放下手中的盾牌和武器,忍氣吞聲了。
那邊,布偶的眼角余光始終盯著人魚之歌這邊。看到那個大個子放下武器之后,他安心地哼了一聲,終于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對付威士忌和滌綸身上。
看著這兩名背靠背互相援助交互戰斗的士兵,布偶不由得有些可惜。
雖然都是士兵,也都是在不斷訓練中,但布偶知道自己的部下擔當的都是護衛工作。就算戰斗力本身接近,意志力和戰斗意識方面也不可能比得上前線的老兵。所以現在盡管給這兩人身上添加了一些傷口,卻始終沒有能夠讓他們喪失戰斗力。
可惜啊,可惜。如果這兩個家伙不是那么死心眼,總是要干擾伯爵的話,說不定自己還能和這兩人成為好兄弟。
“既然這里的事情和我們公會無關,那我們就繼續行動,探索前往前面的血腥蟲巢穴吧。大家跟緊了。”
艾羅擺明態度,轉身就走。
眼看自家會長已經做出決定,可可和忌廉自然是毫無條件地跟隨。倒是布萊德對于這一個決策顯得十分的驚訝,他看看那邊已經走出幾步的艾羅和眾人,再看看這邊還在交鋒的戰斗,心中顯得猶豫萬分。
“布萊德,走吧,聽,會長。”
芭菲知道自己搭檔的性格,她也真的擔心萬一布萊德真的腦子一熱沖上去,那面臨的可就不是受傷那么簡單的事情了。當下立刻勸說,希望壓制住他的心情。
終于,布萊德最后看了一眼那邊的戰斗,還是咬了咬牙,放下盾牌和武器,轉身追上那邊的艾羅等人,向著洞窟的深處走去。
不消片刻,人魚之歌就再一次地來到了血腥蟲巢穴。
還是和以往一樣,上下左右全都是這些緩緩蠕動的蟲子。不過在血腥珠的幫助下,這些蟲子沒有展現出絲毫的攻擊**,從眾人的身邊穿過。
“艾羅會長!我……我不服!”
布萊德顯得又急又氣,這個大個子的臉上寫滿了委屈與自責——
“我們公會……我們冒險者公會難道不是正義的嗎?既然是正義的話,那為什么……為什么……!”
忌廉嘆了口氣,說道:“傻大個,正義,也是需要力量才能夠支撐的。光是喊口號怎么可能有正義這種事情。”
布萊德:“所以!所以我們就把我們的朋友扔在旁邊不管嗎?!會長!”
“正義,是需要力量的。”
艾羅一邊走,一邊大聲喊出話來。他的聲音或許沒有布萊德的氣急敗壞時候來的響,但論穿透力和堅定的程度,布萊德卻是一下子就被壓制了下來。
“光是喊口號不可能實現正義,單純憑借力量才能夠保護的正義也遠遠算不上正義。”
“堅信正義會獲得伸張的人,也必須擁有值得被正義所保護的智慧。如果沒有腦子,那么再強大的正義也不可能實現。”
眾人,已經完全走到了血腥蟲巢穴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