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艾羅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這個。
只要不把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他相信其實這個世界上有著無數的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現在,擊殺沉泥·沼澤這個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卻偏偏變成了事實……這也就意味著,他也不得不真正直面這個問題了呀。
伴隨著糖衣酒的話音落下,剛剛還顯得十分歡快的辦公室內立刻被一股沉默的凝固氣息所籠罩。
每個鎮民似乎都想起了這件事,紛紛轉過頭來看著艾羅。
別說這位會長,甚至就連人魚之歌的公會成員們,現在也都是掃盡剛才的寬心與笑容,紛紛用一種愁容與擔憂的面龐面對自己的會長。
一個真實之眼的魔法師,就能夠對鵜鶘鎮造成如此之大的破壞……
僅僅一個自然系的魔法師,就可以讓整個人魚之歌全員負傷,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強強強地拼掉那個家伙的兩個階段。最后還需要用那一點點的運氣,才能夠讓這個瘋掉的魔法師徹底沉默。
如果……
不用說太多。
如果僅僅是來三個和這個沉泥·沼澤同樣等級的瘋子魔法師的話,那么是不是就等同于整個鵜鶘鎮可以就此說再見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立刻寫下遺囑,然后表示再也不用為今后的生活擔心了?
更何況從目前得到的消息來看,真實之眼內部的瘋子魔法師數量……恐怕絕對不少于兩位數!
圓奶酪看著現在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他那肥胖的臉龐稍稍抽了一下,尷尬地笑著說道:“艾羅會長,你……應該早就有相對應的對策了吧?是吧?”
這句話的內涵根本就不用去詳細領會,艾羅自然明白。
可是伴隨著圓奶酪的這句問話,這位會長臉上的笑容卻是顯得那么的依舊。在略微呼出一口氣之后,艾羅的笑容一時間顯得更加耀眼,輕輕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有啦~~~既然鵜鶘鎮是我們人魚之歌的家,那我們當然要會負起責任來的!這一點,請放心吧~~~!”
真的……可以放心嗎?
至少從外表上看,這位會長笑的那么淡定,笑的那么開心,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了吧?
但是,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在艾羅那不由自主緊緊捏著的手掌心中……
指甲已經深深地嵌進肉里,但可笑的是……他竟然完全感受不到那種疼痛感。
唯一感受到的,就只有掌心中不斷涌出的冰冷,以及自己背脊上一陣陣冒出的虛汗。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會長。
鎮民們,鎮長,還有那位糖衣酒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