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師家族一旦掌握到真實之眼的證據就可以用千百種理由來搞我,但他們為什么偏偏選擇了你的公會?而且據我所知,艾羅會長的人魚之歌應該在過去兩年的時間里面都遭遇到了某些很強大的阻撓和打擊吧?”
片刻后,艾羅臉上的笑容再次恢復。但是在桌子底下,他的雙拳卻是略微捏緊,小腿也不由得產生了些許的顫抖。這種顫抖被貓屋里面的娜帕感覺到,它默默地飛了出來,緩緩地落在了這位會長的大腿上。
“我實在是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個剛剛成立,并且平日里似乎并沒有和什么人結怨,總是想著和其他人一起發財的公會會連續遭到那么多次來自貴族的打擊?可如果是打擊的話倒也算了,但為什么又不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將您的公會直接連根拔起?就好像您所經營的這個公會……正代表著某種不能明說的意志力一樣,摧毀你的公會并不是目的,摧毀你的意志才是真正的目的。”
因為大腿上的那一片毛茸茸,艾羅緊緊捏著的雙拳終于慢慢松開,輕輕地按在娜帕的毛發上。掌心中傳來的這種溫暖柔軟的感覺可以稍稍遏制住他內心中的恐懼和身體上的顫抖,也能夠讓他嘴角的那抹笑容顯得更加自然一些。
“所以……我只能稍稍大膽地問一下,我們藍灣帝國的皇儲殿下,您是否認識?”
“不,不認識。從來都沒見過。”
艾羅臉帶微笑,甚至連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
那邊的起司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舉起手,嘴角流著口水,含糊不清地說道:“啊,皇儲?我認識,我認識……之前救過他一命……”
瑪歌連忙用光明法杖輕輕敲了一下這個睡的迷迷糊糊的家伙,輕聲喝道:“沒問你!閉上嘴睡你的覺!”
睿鷹帶著些許疑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艾羅,就像是在想要看穿這位會長的心思一樣。在沉默片刻之后,他終于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不認識……是嗎?好吧。目前看來,皇儲殿下應該是目前皇室成員中對杜冷甲最為懷疑的一員。只是殿下目前也只是處于將信將疑的態度,如果能夠有一個他信得過的人,可以將我這邊收集到的杜冷甲的資料遞交給殿下的話……”
說著,這位伯爵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份用布匹嚴謹包裹著的東西,緩緩地擺放在艾羅的面前。
對此,艾羅倒是繼續保持著自己臉上的笑容,只不過他的肩膀現在已經因為僵硬就連動都動不了一下了:“真是抱歉啊,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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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皇儲?我這種普通的隨處都可以看到的農民的兒子怎么可能認識皇儲呢?”
睿鷹伯爵呼出一口氣,說道:“隨便了,反正我現在已經不可能大搖大擺地進入首都了。但艾羅會長應該可以吧?而且您有一個最為完美的理由堂而皇之地進入首都。畢竟,今年下半年有一場公會冠軍戰……”
還不等睿鷹說完,艾羅直接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伯爵閣下,我實在是不知道您究竟在說什么。您今天在我們公會所說的一切我都沒有聽明白,我也不想聽明白。或者說,您只是一個想來我們鵜鶘鎮消遣娛樂一下的旅客嗎?這樣的話我完全沒有意見。只是請旅客離開的時候絕對不要忘記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布萊德,將伯爵閣下遺落下來的東西送回伯爵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