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么?!”
聽到妻子突然開始幫襯敵人,巴斯臉上的神情立刻轉變成了憤怒——
“你怎么可以幫著敵人說話?!你這個女人腦子壞掉了嗎?!”
杏仁餅夫人本能地縮起了脖子,而在片刻的哆嗦之后,她卻還是咽了一口唾沫,怯生生地說道:“可是……走私這種事情……我們真的還要再繼續做下去嗎?我們才走私了兩次……第一次的時候我們進入那個赤潮灣……那么多強盜……那些可怕的人看著我就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第二次我們就被截斷了……我感覺這也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真的要繼續做這一行嗎?”
巴斯哼哼了兩聲,一副十分看不起自己妻子的模樣,說道:“幼稚,沒有危險,哪里來的收益?上一次的收益你沒有看到嗎?足足二十枚金幣啊!簡直及得上教廷的正式圣騎士一年的收益了!”
看著自己丈夫眼睛里面冒著金光的模樣,杏仁餅夫人的眼神卻是顯得十分的暗淡。她端起水,喂自己的丈夫喝了兩口之后,說道:“可是……我始終都很擔心……雖然說光明教廷對于在外面自稱圣騎士的人并不會有什么很大的意見,但如果被教廷的人知道你走私的話……那可是和普通情況完全不一樣的呀……弄不好,你這輩子恐怕都沒有辦法成為注冊圣騎士——”
哐啷啷——!
不等杏仁餅夫人的話說完,巴斯的腦袋突然用力一甩,杏仁餅夫人手中的杯子被猛地甩開,掉在地上,發出一連串的碰撞聲。
杏仁餅夫人微微一愣,轉過頭,只見自己的丈夫現在正用一種十分憤怒的目光看著自己。這種眼神她以前已經見識過無數次了,而每次看到這種目光,她都知道自己將會遭遇一些無法避免的“教訓”。
不過,她知道的。
在這種沉痛的憤怒的深處,還隱藏著一股最為深沉的悲傷。這種悲傷的情緒并不僅僅來自于對母親去世的憤怒,還夾雜另外一種更深層次的感情——對自己的憤怒。
因為間接害死杏仁餅老先生,而對自己產生的那種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憤怒。
在這種時候,杏仁餅夫人知道,自己最需要的就是閉上嘴,然后安安靜靜地走到一旁的角落里面,讓自己的丈夫安安靜靜地呆上一會兒。
所以她迅速放下手中的食物和水,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這套粗布裙,快步地走到地窖的角落,蜷縮起了身子。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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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還有等待。
等待那股憤怒與悲傷逐漸平息,等待那種無法原諒的懊悔與心中無法過去的坎再一次地被逐漸遺忘。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個小時?又或許是兩個小時?
又或許……地窖的外面已經再一次準備迎來黎明?
只是在這對夫婦的心中,那個黎明似乎還需要很久……很久的時間,才能夠到來……
“喂,我想到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