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不斷地講述歲月的變化。講述每一天里面風中夾雜的氣息,感嘆著一天的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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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和濕度。述說著春天時候那些植物之間拼的你死我活的生存競爭,談論著夏日炎炎時候沐浴在最濃烈的陽光下的那種舒爽。
之后,這兩把武器還會興致勃勃地談論它們植物之間的“性感”和“澀情”之類的話題,比如結出的果實要有怎樣的形態才會更能夠引誘那些動物來吃啊,造型要多么的垂涎欲滴啊之類的,如果不是知道它們談論的是花草樹木的話,有時候忌廉真的會以為它們是在談論某條街道的紅燈區,形容詞真的是要多猥瑣下流就有多猥瑣下流。
盡管忌廉十分煩躁這兩把武器在自己腦海中的啰啰嗦嗦,但基本上沒有怎么聽它們說過冬天的狀況。或許是因為它們并不在乎?還是冬天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聊的?
有些時候,忌廉也想著要盡量插入這兩把武器的聊天話題中去,讓它們閉上嘴。
可是這兩把武器卻完全不搭理自己,依然自顧自地在自己的腦海中說話。如果真的想到了什么,就立刻會貶低自己,罵自己兩句,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
所以,煩躁……只有煩躁。
伴隨著這些永無止境的煩躁的……
反而,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忌廉逐漸聽不到石之刃和瑞菈的聲音了。
“嗚!”
突然間,忌廉感受到自己的后腦勺上傳來一擊被鐵錘砸過一般的感覺。
力量很大,甚至把他直接從座位上砸到了地板上。
疼痛……伴隨著掙扎。
在掙扎了許久之后,忌廉捂著隱隱作痛的后腦勺,連忙起身查看,卻發現現場一個人都沒有。
是……錯覺嗎?
忌廉一時間有些迷茫。
因為那不間斷的啰啰嗦嗦已經讓他開始有些無法分辨自己究竟是處于清醒狀態還是瘋狂狀態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后腦勺,待得完全不疼之后,一個想法突然間開始在心中成型。
這名刺客轉過頭,再次望著桌子上的那兩把武器。
說來奇怪,在這一刻,腦海中那吵鬧的聲音竟然消失了?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安靜,就像是一個人呆在午后的森林中一般,僅僅只能夠感受到微風吹過樹葉傳來的沙沙聲,除此之外,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寧靜……
忌廉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那里是曾經被會長用匕首扎過的地方。
現在,傷口早就已經痊愈,甚至連一道疤痕都沒有。
而那把曾經造成自己重傷的刀刃,依然擺放在那里。
片刻之后,這位刺客終于點了點嘔吐,就像是下了一個決心一般,反手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將桌上的自然雙刃包起來,抗在肩上。
隨后,他迅速推開房門,下了樓。在看了看寂靜無人的公會大廳之后,他快步走向公會的煉金室。
推開煉金室的大門,他看著那個擺放在架子上的大箱子。
這里面擺放著的就是杜冷甲吧……那種可以讓自己克服疼痛的藥物。
可就在忌廉的手即將伸向這個箱子的時候,他的臉上再次閃過些許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