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羅直接擺出一副十分為難的表情,撇撇嘴,想了想后,萬分痛苦地說道:“這個嘛……提拉米蘇先生其實是一個十分沉默寡言的人。即便是在人生中最后的關頭,也依然保持著如此。所以,他的確沒有說過什么話。而且你也知道,提拉米蘇先生是在很小的時候就離開家了嘛,所以他應該也不會給你們這些家人留下什么遺言了吧。”
酥塔緩緩地端來茶水,再次給艾羅、芳汀、以及圓叔手中的水杯倒滿水。
這已經是她給圓叔倒的第五杯水了,也是芳汀的第二杯。
即便是這名有些害羞的圣騎士,現在似乎也能夠察覺到現在這里所發生的的問題。
自家會長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十分溫潤的微笑,就如同一名長者在安慰著自己的孩子。
芳汀在得知提拉米蘇完全沒有留下任何有關家庭的遺言之后,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沮喪,更是顯得有些緊張。
那邊的圓叔則是從頭到尾都在緊緊盯著芳汀,手中的水幾乎是剛剛倒滿就直接一口灌了下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著急什么。
此時此刻,酥塔知道在這座公會大廳內的所有人都有著自己的心事。一場戰斗,恐怕也正在這片陽光燦爛的大廳之中,悄無聲息地進行著。
“我……我去看看水……”
倒完水,酥塔連忙向著后面挪了兩步,來到一旁始終都保持著看戲模樣的瑪歌身旁。
她抱著水壺,顯得有些緊張地在那三個人臉上轉了轉,說道:“現在……這到底算是什么情況啊?”
瑪歌倒是顯得很淡定,她近乎炫耀一般地張開自己的手指,欣賞著自己那不干活,所以十分白嫩纖細的手指和漂亮的粉嫩色指甲蓋,一臉無所謂地說道:“還能有什么情況?爭遺產唄?每個富豪人家的掌權者去世之后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爭奪遺產的狀況,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酥塔依然抱著水壺,她悄咪咪地向著瑪歌身后挪了兩步,縮著脖子。那一邊,芳汀似乎是因為沒有得到什么準確的消息而顯得有些焦躁起來,她不斷地和艾羅說話,似乎是想要竭盡全力地從中探聽出任何一點點對自己“有利”的消息。而那位會長則是依然保持著一副平淡微笑的臉龐,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安慰對方。
“那么現在……情況怎么樣了呀?”
聽了一會兒,酥塔似乎是覺得自己這個位置應該還挺安全的吧,她的膽子也是逐漸變大,湊到瑪歌的耳朵旁邊問了一句。
瑪歌對于這位圣騎士現在終于喜歡聊一些八卦反而還顯得有些意外,她轉過頭看著酥塔,不由得呵呵一笑:“你現在倒是愿意和我聊天了呀?平時看到我的時候你都僅僅只是打個招呼。怎么?覺得在我們公會還是這種輕松愉快的氣氛比較好?”
被瑪歌這么一懟,酥塔反而顯得有些拘謹起來,她再次縮著脖子,抱著水壺不說話了。
見此,瑪歌連忙笑了笑,說道:“好啦好啦,我又不會吃了你。是我不好,之前不應該隨隨便便開你老公的玩笑,現在,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這一聲道歉顯得十分誠懇,酥塔也是聽出了瑪歌話語中那種真誠的語氣,她點了點頭,這兩位年齡相近的女性相視一笑,也算是將之前那一點點的隔閡給徹底分隔開了。
“所以,現在是怎么樣了呀?”
酥塔從瑪歌的背后略微走出來一點,點著腳尖向著艾羅那邊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