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鎮的鎮長……他叫鮮·鋤地工。鎮長這個工作他已經做了很久很久了,大概是……二十多年了吧?自從上一任的鎮長病死之后,他就一直擔當了我們小鎮的鎮長。而更重要的是……鮮·鋤地工,他好巧不巧,是一名大地魔法元素的親和者。換言之,就是一名魔法師。”
艾羅輕輕地點了點頭,畢竟當年前往鵜鶘鎮的路途上就經過這個小鎮,也知道這個小鎮的領導者是一名大地魔法師。
“我們這個血燕鎮所處的地點比較偏僻,雖然算得上是國道上的必經之路,但是我們這個地方天生就比較缺水,所有前后的城鎮距離都比較遠,也沒有什么發展。”
“鮮在成為我們小鎮的鎮長之后,一直以來也是想著法子讓我們這個小鎮發展起來。但是,雖然說是發展,可實際上說穿了,就是讓我們能夠有更好的地可以種。”
“他是一個大地元素的親和者,所以每次當季節更換,需要進行耕種作業的時候,他就會發揮出他自己的魔力,將我們的土地進行一番開墾。經過他開墾的土地都會變得非常肥沃,只需要施加很少量的水就能夠種出大量的糧食。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做法,我們這個小鎮才算是能夠勉勉強強地存活下來。”
艾羅略微想了想后,突然開口問道:“那你們的稅收是多少?”
一說到稅收的問題,旅店老板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道:“在很久以前吧……稅收大概是當年收入的百分之十五。其中百分之十應該是要上繳國庫,剩下百分之五他收了去,就當做是他作為開墾土地的報酬。想當年,鮮還經常和我們有說有笑,還一起喝酒聊天,但是漸漸地……唉……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稅收開始逐年逐年的上漲,而去年的稅收,已經到達百分之五十了……”
對于這一點,艾羅倒是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甚至可以說,他對于那名魔法師一開始愿意只收取百分之十五的稅收這一點,而帶著些許的冷笑。
收取百分之十五,上繳國庫百分之十,自己留下百分之五……換句話說,只有當一個小鎮進行農業工作的資產業績多達十七處之后,這名魔法師的收入才剛剛和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相同。
但問題是,血燕鎮并不是一個大鎮,四周的農田也并不是很多。所以他作為一名魔法師,一年下來得到的收入恐怕比一位農民壓根就多不了多少。
這么少的收入,再配合上自己擁有強大魔法的這種獨特的“力量”,時間一長,心理不發生扭曲才是一件怪事呢。
以鵜鶘鎮為例,在艾羅到達之前,那位圓奶酪鎮長如果真的完全依靠稅收來過活的話,他恐怕根本就賺不了幾個錢。為了這么一點點的收入反而要為整個小鎮的大小事情進行管理,還要出謀劃策,換作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一個良好的心態。現在想來,如果不是那個胖胖的鎮長位子是世襲下來,并且家里也有一個自己的額外營業收入的話,想必他也沒有辦法做的長久吧。
而更重要的是……圓奶酪并不是一個魔法師。而這個鮮·鋤地工,卻是一名地地道道的魔法師。
“稅收百分之五十?!這未免也太多了吧?!”
可可有些聽不下去了,立刻皺著眉頭跳了出來,說道——
“我們鎮的稅收普遍來說也就百分之二十不到一點,這個大地魔法師怎么有膽子要那么高的賦稅?!”
艾羅伸出手攔住這個這個小丫頭,對著旅店老板輕輕點頭,笑道:“請您繼續說下去吧。”
旅店老板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也就是一年多前吧……讓我想想……就是1301年的年底,圣夜祭的那天,他作為一個魔法師,好像是去了一次首都參加什么……魔法師方面的集會吧?然后回來之后,他就向我們宣布,要求賦稅提高到百分之五十。”
“要知道,在這之前,我們小鎮的賦稅就已經到達百分之四十了,但是由于一直以來有他的魔力供應,所以就算是百分之四十的賦稅我們鎮子還算是可以忍耐一下。”
“但是現在一下子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這個稅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鎮子的人都覺得接受不了。”
看著旅店老板現在這幅氣哄哄的模樣,艾羅倒是在心里有些自己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