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的所有囚犯,他們聽著這樣的話語,臉上的表情全都浮現出相同的混亂色彩。
貴族到底比哪里優秀?
為什么貴族可以不用干活就能夠吃好喝好?
為什么貴族平時隨隨便便的吃頓飯就可以比的上普通平民一個月,甚至是一年的口糧?
為什么貴族的子女依然可以是貴族,而自己的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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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只能是平民?
這樣的思想在這些囚犯之中傳開,在一片漆黑的世界中點綴出一點點若有若無的星火。
忌廉當然知道,不可能一口氣就把這些人的腦子全都轉變過來。
不過他也不指望現在就達到如此的高度,只要能夠將這樣一個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想法,宛如一顆種子一般種在這些人的心里,那么事情就已經足夠了。
“所以說,到底是誰把你們叫到鵜鶘城來搞事的?那也是一個貴族嗎?”
依然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忌廉打著手里的牌,緩緩說道。
旁邊打牌的一名囚犯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是我們小鎮的領主……霍桑爵士。他說……都是由于你們鵜鶘城的問題,所以我工作的那家紡織廠才會倒閉……”
有人開了口,就像是一道攔洪大壩開了一個小小的決堤口一般,立刻就有人跟著說道——
“你們小鎮的領主?我們是村長。我們村長也對我們說,村子里之所以今年上半年持續干旱收成不好,就是因為鵜鶘城的紡織業觸怒了光明神,才會對我們降下懲罰的……”
“我們鎮的領主是杰森爵士,杰森爵士是一個待人十分溫和,十分友好的貴族爵士。我們來這邊,也是因為杰森爵士說,是鵜鶘城的人魚之歌搶了我們的錢,所以才……”
周圍的囚犯們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說到后來每個人也都放開了,開始逐漸將他們怎么會遭遇困境,然后怎么和村子或是小鎮的領頭人訴苦,然后那些領頭人紛紛讓他們過來找鵜鶘城的事情全都說了一個遍。
忌廉瞇著眼睛,默默打牌,但卻在心里將這些話語全都記了下來。稍稍總結一下,這些囚犯大多數都是來自邊境省隔壁兩個省份的平民,基本上都是因為經濟不景氣,然后生活過的越來越困難,再加上去年下半年一直到今年上半年的長時間干旱這才會導致他們走投無路,開始向著鵜鶘城進攻。
這樣的聊天氣氛顯得很愉快,也很輕松。
一邊打牌,忌廉就將那些慫恿這些囚犯跑過來攻擊鵜鶘城的貴族領主的信息給摸了個遍。
在這把牌局的最后,忌廉卻是皺著眉頭,十分遺憾地把手中的牌往下一扔,說道:“熟嘍輸嘍!這一把運氣實在是太差!我也該去給你們運晚飯了,走了!”
說著,忌廉拍了拍自己的雙腿,起身,就向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看到他動身,后面的布萊德是沒有什么反應,只是點點頭說了一句“我繼續看守”。
倒是旁邊始終都保持著觀望態度的達克略微想了想,卻也是默默起身,跟著忌廉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