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一開始我或許還能夠通過追尋那些半精靈來找到我的同胞們。可是隨著混血的次數增加,半精靈的血脈被一代又一代地傳承下去,我也逐漸不能通過這些半精靈們找到我的同伴了。”
“唉……現在想想也真的是諷刺。一開始,我能夠通過半精靈找到精靈。可是到了后來,半精靈的數量那么多,我反而無法通過詢問一些人是否有精靈特征來確定我的同胞了。就是這么一來二去,不知不覺,我就在這個大陸上渾渾噩噩地過了這么上千年……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也并不執著于找到我的同胞,而是隨著音樂隨處走,將各地的故事編織成故事,傳唱出去,就當做我還在進行我的任務吧。”
前面的麻薯突然回過頭:“這和你當男……公關有什么關系?”
車頂上的伊戈一時間閉上嘴,似乎感覺到些許的尷尬了吧?在沉默了幾秒鐘之后,伊戈呵呵笑了笑,說道:“吟游詩人嘛,這是一個很貧窮的職業。你總要允許我有些創收,可以吃點好吃的,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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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館里面而不是泥坑里面睡覺吧?”
忌廉也是笑了一聲:“所以說,讓這個世界上的半精靈數量增加的‘麻煩’,你自己也有一份責任嘍?”
伊戈用一種略帶歉意的聲音說道:“我只能說,這并非我的本意。”
前面的麻薯回過頭,揉了揉自己的手臂,輕輕地嘟囔了一聲:“骯·臟。”
車頂上的伊戈也不知道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他只是笑了笑,卻并沒有說些什么。
和麻薯的認真以及忌廉的挖苦不同,達克則是語氣平淡地說道:“所以,你這次想要和我們一起前往瀚海城,就是想要看看你的同胞?如果可以的話,你一定也想把他拉入自己的隊伍,然后一起重建精靈一族的領地吧?”
對此,伊戈也并不否認:“如果可以的話,那自然最好。如果實在是不行,那我也不強求。一千多年了呀……一千多年,足以將任何人的心都給磨成一塊鏡子。我已經無所謂了,與其說現在是要去尋找我的同伴,不如說我是隨著心情想到哪就走到哪吧。”
現在,這位精靈的自白已經說完,愛麗兒略微呼出一口氣,說道:“伊戈先生,對于精靈一族的遭遇,我很遺憾。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還想要去你們精靈族的領地看看呢。”
伊戈哈哈一笑,說道:“以后!以后總會有機會的。實在不行的話,只要精靈在的地方就可以當成是我們精靈族的領地了吧。”
雖然這名精靈的語氣中充滿了調侃與自嘲,但是隱隱約約,愛麗兒還是能夠聽出其中所蘊含的傷感。
在了解了精靈族的歷史之后,愛麗兒突然也覺得這個精靈之前充當男妓的行為也不是那么不能夠理解了。
千年的時間,足夠讓高貴的精靈變成收錢辦事的男妓,也足夠讓精靈族的血脈延續到各個角落。時間,永遠都擁有最強大的魔力,不是嗎?
就這樣,一路上說說話,聊聊天。白天的時候伊戈會教導愛麗兒一些精靈語的詞組和語法,教她書寫。等到了晚上,他就會彈奏魯特琴,為眾人唱響一首優美動聽的安眠曲。
在這樣的行程之中,不知不覺,當天氣逐漸化為冰冷的十一月初的時候,元素車終于遠遠地看到了那座藍灣帝國的首都——瀚海城。
再次來到瀚海城,愛麗兒的心情顯得有些復雜。
尤其是在進入城市之后,看到這座慢慢進入冬天的城市已經不再如去年那般熱鬧,街頭巷尾開始堆積起些許的霜寒之意,每個人都裹著自己的衣服急匆匆地行走的時候,這種蕭條的感覺就顯得越發明顯了起來。
“今年,真的是一個糟糕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