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主瞪了愛麗兒一眼,說道:“我說了很多遍了,不準你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尊卑有別你還不懂嗎?”
尊卑有別?哈,還真有意思!
只可惜,愛麗兒針對的還就是這位公主的這個概念。
從之前開始到現在,愛麗兒時不時地就用名字來稱呼這位公主,為的就是要逐步摧毀她腦海中有關兩人地位懸殊的概念。
只要自己不斷地用名字稱呼對方,久而久之,這位公主就會逐漸習慣自己叫她的名字,同樣的也會不自覺地開始用平等的角度來看待這個直接稱呼自己名字的“仆人”。
想要和這個女孩好好說話,那首先就要從稱呼上不自謙,不討好開始。
愛麗兒聳聳肩,笑了笑,說道:“不管這個了,你吃嗎?這邊還有剪刀,我可以把它撕成一條條的給你吃。”
甜酒酪瞥了一眼這塊兔皮,立刻皺起了眉頭。這樣的皺眉讓她那張本來就顯得有些丑陋的臉龐變得更加恐怖怪異了:“這是什么東西?你怎么膽敢給我吃這種東西?”
愛麗兒依然笑著說道:“這是鞣制過的兔皮,雖然說不上有多美味,而且本質上這玩意應該就不是用來吃的。可是現在情況緊急,為了能夠讓我們盡可能地保存體力活下去等到救援,就必須要隨時隨地保持體力。”
很顯然,這位公主一下子就火了,伸出手直接指著愛麗兒,大聲喊道:“兔皮?兔肉呢?為什么只能吃皮?至少我也要吃兔肉!還有,你的廚藝不是一向很不錯嗎?你去給我打獵啊!反正我不管,你給我變出食物來!快點!否則我就殺了你!”
長公主發了火。
那么愛麗兒在等待她的火直接竄出來之后,也是根據情況,同樣開始用一種不過分,但也不算自謙的態度,同樣開始發火:“甜酒酪,我希望你能夠搞清楚一件事情。現在的我們很有可能還在獵兇座帝國的境內,而你的身份是藍灣帝國的長公主,大使團的大使。你覺得你這樣的身份在敵國會獲得什么樣的待遇?”
愛麗兒甩了甩手中的兔皮,繼續用這種帶著些許慍怒,但還算有禮貌的方式說道:“現在,我們能夠吃到東西就必須盡可能地保持體力,預備未來可能到來的任何環境。你如果想要使小性子的話那就等到你平安回到藍灣帝國之后再使吧,現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很顯然,甜酒酪這位公主從小到大就沒有什么人沖她發過火。就算是達克,也就只有小的時候還不算太熟的時候吃過達克幾次虧,可是總的來說還是過得順風順水。
但是現在,她一出門就被迫和這個奴隸出身的女仆相處,甚至還是一個論戰斗力完全不如自己的廢物,就連保護自己這么一點點的事情都做不到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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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廢物和累贅竟然敢用這么狂的口氣和自己說話?簡直就是反了天了!
當下,甜酒酪直接抬起手,一掌摑在愛麗兒的臉頰上。
愛麗兒猝不及防,根本就沒有任何躲避的想法,臉頰上硬生生地吃下這一巴掌,一直到這一巴掌結束之后,她才察覺到臉頰上的那種紅腫,以及那種火辣辣的刺痛。
“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向我頂嘴了?看來哥哥平時真的是太寵你了,以為我不敢打你是吧?”
看著愛麗兒臉頰上那個紅腫的掌印,甜酒酪再次有了自己占據上風的痛快感。
沒錯,說穿了,出門在外還是要依靠自己的戰斗能力嘛!就算沒有這個女仆陪伴,她相信自己也可以平平安安地等到救援隊,到時候,這個女仆就隨便自己要殺要剮。反正這次遭遇了襲擊,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仆和自己待在一起,到時候就向兩個哥哥說她中途死了那也沒有關系了。
這么想著,甜酒酪越發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占據了現場的所有主動。畢竟,自己面對的可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戰斗能力的卑微奴隸,她有什么資格教訓自己?還不是任憑自己隨意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