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她狠下心,抬起左手再次用力地朝著甜酒酪的另外半張臉刮了過去。
只可惜,她的左手并不是慣用手,所以用的力氣不對,刮的角度也不對,所以這一巴掌并沒有如同第一掌那樣很好地拍在甜酒酪的另外半張臉上,而是一般手指擦到了后面的墻壁上,指尖硬生生地和墻壁擦了一下。
這一巴掌與其說是打在了甜酒酪的臉上,倒不如說是愛麗兒自己的手指也是被重重地摸了一下,生疼。
但,盡管這一巴掌的力度遠遠小于第一次,這個“公主”卻還是醒悟過來了。
在愛麗兒抱著自己的雙手不斷地呼氣揉搓的時候,甜酒酪眼神中的迷離與呆滯終于慢慢恢復元神,整張臉也開始變得兇惡,眼神中甚至流露出一絲絲的殺意!
“你……你竟敢!從小到大,連父皇母后都沒有打過我!你……你竟敢!”
愛麗兒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如果有哪怕一點點的服軟,那么自己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里去!
當下,她干脆將雙手背在背后,一邊死命地揉著抽的生疼的手指尖,一邊用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喝道——
“沒打過你?那我就代替先帝,代替陛下打你這一頓!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為了吃這個藥,你自己都變成什么樣了?!你是真的看不到自己犯了藥癮之后是一副怎樣的丑態嗎?!還是說你不知道吃了這種東西之后你究竟是多么的脆弱?脆弱到就連我都能夠狠狠地扇你兩巴掌!”
甜酒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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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兒暗暗咬了一口牙,反而踏上一步,用更加強大的氣勢壓住這個女孩,口氣中充滿了責備的態度——
“你什么你?丑陋,柔弱,沒有自制力,虛弱!就你這樣的,還想要維護你口中那個所謂的藍灣帝國的皇室尊嚴?如果說之前你吃杜冷甲我多多少少還能理解為你是實在是治不了身上的病,所以只能吃藥克制疼痛的話,那么現在我就是完全確認了!你就是一個沒有辦法擺脫杜冷甲的廢物!怎么?不想被當成一個廢物?可你的所作所為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廢物!哼!見識過你這種廢物模樣的一定不止我吧?你的身邊人,那些照顧你的女仆肯定也都知道你就是一個這樣的廢物吧?要我說,那些女仆就算表面上依然還尊敬你,但是內心里肯定已經不知道嘲笑了你多少遍了!”
被愛麗兒這么一連通地嘲諷和責罵,甜酒酪這個從小就生長在帝皇家的女孩何曾接受過這樣的待遇?從小到大,因為患病,所以別說是被人責罵了,就算是四周有誰服侍她稍稍怠慢了一點,那么迎接對方的將會是最為殘酷的刑罰。父母和兩個哥哥寵著她都來不及呢,又何曾有過責罵?
可是現在,她卻在這樣的地方,被一個自己以前一直看不慣,但是現在卻經常沖著自己吆五喝六的人責罵,心里的那種自豪與尊貴感一時間反而并沒有涌出來,反而是那種說不出的委屈感剎那間占據了心頭,讓她一下子竟然發作不出來,只剩下眼淚在眼眶中開始打轉了。
“哭?你還知道哭?!”
愛麗兒可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松,而是加緊說道——
“如果我打你兩巴掌就能夠讓你不再變成那副鬼樣子,那我一定會再多打你幾下!甜酒酪,我問你!在你的心里,你還有哪怕一點點的自尊與尊嚴嗎?你還有任何一點點自己身為人,身為一名格斗家的自尊嗎?!”
眼看愛麗兒更加逼近一步,甜酒酪反而不再展現出自己兇狠的一面。相反,她的臉上反而開始浮現出害怕的情緒,縮著脖子,抬起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和腦袋,整個人都蜷縮起來,只敢從雙手的指縫之中看著前方的愛麗兒。
愛麗兒伸手指著那個擺在甜酒酪身邊的藥瓶,一臉兇相地說道:“這是你的藥,里面現在只剩下三片整的和三份四分之一的。按照你的用法,最多只夠你使用四天。四天之后呢?你沒有藥了,你要怎么辦?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弗蘭格?是不是要去打一架?你打得過嗎?你如果打不過的話打算怎么辦?!”
甜酒酪更是捂著自己的腦袋,雙腳不斷地在床上蹬著,似乎是希望能夠更加縮起來一點。
見此,愛麗兒伸出手指著門外,厲聲喝道:“如果你拿不到藥,你克制不住你自己身上的藥癮,你覺得你會怎么做?這里可是一個小村子,這個村子里面可不是每個人都有妻子的!如果這個村子的人和你說只要你愿意陪他們睡一晚就能夠給你一點藥的話,你覺得你有這個毅力去拒絕嗎?看你之前藥癮發作時候的那種好像蛆蟲一樣的樣子,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想要墮落到那種好像下水道糞坑里面一樣的生活嗎?!”
甜酒酪的眼睛,默默地瞪大。
她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