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怪物?
一個強到如此可怕的怪物,為什么看起來卻偏偏是一個長得如同女人一樣的家伙?
不過很快,他的這個問題就不再重要了。
“神圣禁錮。”
伴隨著一個輕柔的聲線,巴斯猛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某種東西完全束縛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再一看,只見面前有一個看起來眼熟的女牧師一手拿著法杖,一手運用著那溫暖的光芒對著自己。
緊接著,巴斯以為這些人接下來一定會對自己進行嚴厲的拷問。
可讓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眼前這些人在禁錮好自己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紛紛沖往自己身后的湖面,隨后開始不斷地安撫那個同樣從湖水中鉆出來的狂戰士,甚至還和這個狂戰士也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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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對于人魚之歌來說,有好事,也有壞事。
好事是,酥塔的丈夫在昏迷了三年之后終于蘇醒,并且更好的事情是他現在被結結實實地綁著扔在公會大廳的角落里面,身上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被施加了好幾道魔法束縛,看起來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壞事嘛……則是公會中有許多人受傷。雖然受傷最嚴重的的是達克,可是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魚之歌的成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差不多也都是他弄的。現在,他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似的蜷縮在另外一個角落,臉上寫滿了歉意和懊悔。
愛麗兒端起一碗熱茶喝了一口,呼出一口氣,說道:“我覺得,我們現在需要好好考慮一下達克的狂暴狀態的問題。”
緊接著愛麗兒說話的卻是甜酒酪,她十分憐惜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心上人,嘆了口氣,說道:“我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雖然他是我最親最愛的人,可是一點點疼痛都受不了,這可太不像是個男人了。”
旁邊的忌廉聽著這個話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他剛剛想要說,但想了想之后還是覺得不要說什么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伊戈撥動了一下琴弦的同時,也是伸手捂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傷口,說道:“至少,你們以后讓他出門打架的時候,先保護好我怎么樣?我的音樂可以讓他安靜下來,但前提是不要讓他先拿我開刀……”
布萊德、起司、瑪歌、可可、啫喱等幾個身上不同程度受傷的人全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愛麗兒拍拍手,說道:“好了好了,達克的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最最關鍵的問題吧。”
說著,愛麗兒轉過頭瞥了一眼那邊的巴斯,同時也是看著桌上擺放著的這把再次恢復成無用廢鐵的魔劍·寂靜,隨即望向那邊的酥塔:“《魔劍士訓練手冊》呢?這本書我當時只是粗略地看了看,這里面有解釋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
聽到愛麗兒說,酥塔連忙從自己的懷里取出那本書,恭恭敬敬地擺放在愛麗兒的面前,說道:“這本書……這本書上面只是描寫了要怎么成為魔劍士……還說成為了魔劍士之后就能夠對魔法有著極強的抵抗能力……可沒有說會變成這種性格啊……”
愛麗兒再次簡單翻閱了一下,還是和以前一樣,這本書的前半部分介紹了要怎么用藥水浸泡肉體進行鍛煉。后半部分則是各種有關魔劍士的攻擊方法,最適合的戰斗方法的確是要使用劍。
簡單翻閱一下之后,的確沒有看到什么地方有寫成為魔劍士之后會發生怎樣的性格變化。
以往碰到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愛麗兒的第一反應往往就是往旁邊那個貓窩那邊看過去。
那只貓不是這個公會的副會長嗎?那么就應該擔當起解釋說明的工作起來。不然平日里給它那么多好吃好喝的豈不是太過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