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厲聲道:“今天本公子將話放在這里,這婚,你們退也的退,不退也的退,否則,后果自負。”
秦逆冷冷回應道:“真是好大的口氣。——你插足別人家事不說,現在理不正,又想要以勢壓人,這般恬不知恥,虧你剛才還有臉說本少無恥,和你一比,本少簡直可以說得上是圣人。”
話說的是大聲,但秦逆一顆心卻是慢慢的沉了下去。
他早就知道來者不善,這青年男子來頭必定不小,因為他強悍無比的靈覺,在進門的第一瞬間就知曉了那一直端坐在那喝茶的老者,其實力已經達到了靈武境的層次。
靈武境,這是秦家族長和核心長老才有的實力,而那老者,卻僅僅只是那青年的護衛,由此可見,這家伙背后的勢力必然不小,至少也是比秦家要厲害得多。
明天就是秦家測比,黑暗中還有一個幕后黑手蠢蠢欲動,二長老一脈的敵視……本來就已經形勢不妙的秦逆,原本不想節外生枝,但偏偏系統那廝又直接來了一個任務,而且還是強制性的必須接受。
秦逆想要息事寧人,并非是因為他怕,以他的性格與傲骨,區區一個自以為是的二貨,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只是,他不愿意在此危機四伏的時候平白樹敵,而且,他們要做的事,只是退婚,他對于這樁前身的婚事,毫無興趣,對那容貌極美,我見猶憐的林絮煙也并無所感,因而也就想隨了林家的愿,退婚就退婚,他以后也省了不少的麻煩。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前身對于林絮煙的執念,系統發布的任務,都注定了一場好戲鐵定上演。
面對林絮煙的咄咄逼人,青年男子的百般羞辱,秦逆要是真的忍下去了,那他就不是睚眥必報的天道大帝,那個曾經因為某宗門弟子的一句罵娘而堵其宗門三個月,將其偌大宗門折騰得雞飛狗跳,最后直至分崩離析。
于是,一通有理有據的辯駁,一陣義正言辭的喝罵,他爽了,舒坦了,問題也來了……
惱羞成怒的青年,現在徹底撕下了那虛偽的面具,不再用嘴,而是直接掀桌子不玩了。他掀桌子,他掀得起,有那個實力掀,但秦家是否有實力承受,秦逆心中沒底,然而,事到如今,根本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木已成舟之下,已是箭到弦上不得不發的境地,唯有硬剛到底。所幸,他不是一個人在戰斗,秦家已經他拖下了水,他們不想面對都不行。
“我秦家秉承祖訓,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從不恃強凌弱,但這不代表我秦家就是軟骨頭,被人欺上門還笑臉相陪。”
許久沒有動靜的秦林這個時候開口了,聲音比剛才還要冰冷三分,很明顯是被青年那狂妄無邊的“后果自負”四個字給激怒了,他淡淡的看下來,屬于靈武境高手的氣場充斥在了整個議事堂中,冷聲問道:“公子并非秦城人,也非林家人,有何資格管我兩家之事?”
“資格?”青年猛然抬頭,在秦林靈武境的氣勢壓迫下,沒有半分不適,從容不迫的上前幾步,挺起胸膛,掃了一拳義憤填膺的秦家眾人,最后落到秦林身上,眼神灼灼直視他,分毫不讓的同時,狂然大笑道:“就憑我叫寧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