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大街上一片喜氣洋洋,到處是貨車和黑豹運輸車,可是車上這次拉的不是鞋子,而是成套的制鞋設備。
“彭廠長,謝了。”
“彭廠長,我們家的鞋廠現在也是鳥槍換炮了。”
……
這是當面感謝,更多是背后夸獎的。
“老彭這個人真厚道,不吃獨食,心里還想著一條街上住著的街坊。”
“人家就那樣,做買賣從來沒有壞心眼,好人有好報,瞧著吧,南光以后會更好!”
“哎,你說,那個彭教授會什么總是關注我們南河啊!”
……
父親彭長遠是笑著走回家中的,母親姜黎也笑著迎了上來,“這是多少家的設備?”
“六十二家。”彭長遠笑道,“機器還行,比我們的強太多,關鍵是價格很低,幾乎用一半的錢就買下了。”
“大湃還真做了件好事,”姜黎欣慰道,“心里要有別人,不能光想自己,幫助別人也是幫助自己。”
“他倒也幫助自己了。”彭長遠一身輕松地在沙發上坐下,“我們把設備買回來,那些地皮他都收了,嗯,幾乎白送。”
“白送?”姜黎一愣,“他要那么多地皮干嘛?他還在上學,不行,我得給他打個電話。”
“別打了,”彭長遠顯得很無奈,對這個兒子,自從他從滬海歸來并帶來了鞋業貿易巨頭派諾蒙后,他就好象不認識自己這個兒子了,“他自己也收購了一家鞋廠,三千多人的大廠。”
“三千多人!?”姜黎手中的電話一下撥錯了號。
……
砰砰砰,砰砰砰——
靶場上,硝煙彌漫,槍聲如爆豆般在回響,一隊軍訓學員撤下來,另一隊馬上跑步上前,抬槍、壓彈,臥倒,瞄準,射擊。
槍聲又響了起來,每人六發子彈,可是彭湃感覺自己還沒有看清楚,他的手指頭只是那么輕輕一勾,子彈全部打了出去。
“老五,你槍里還有子彈嗎?”他感覺很不過癮,一旁的林曉鋒卻還在緊盯著前方的靶子。
“沒了,一梭子全禿嚕出去了。”林曉鋒一貓腰站了起來,拿著槍擺個pose,可是姿勢還沒擺完整,教官突然就出現在他的身后,抬腿就是一腳,“臥倒。”
一踹之下,林曉鋒站立不穩一下撲倒在地,“剛才怎么說的,不是說聽口令再起立嗎?”教官訓道,“誤傷你算怎么回事?”
射擊要領必須等所有的同學都射擊完畢才能站起來,可是林曉鋒興奮之下竟忘了口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