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四點彭湃都沒有接到勞里米納德的電話,美國時間正是凌晨時分,彭湃認為自己需要第二套方案了。
其實,如果站在范志義的角度考慮,他八月中旬剛剛登錄英國,身在異國他鄉,首先想要的就是立住腳,水晶宮剛剛墜入到二級聯賽,肯定想盡一切辦法重返英超,訓練想必很是辛苦……
“前臺,麻煩給我訂今晚去京城的機票。”彭湃心里焦急,可是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如果今晚到達,明天可以聯系王治郅,畢竟九八年籃壇一統天下的還是大郅。
海茵薇靜靜地看著他,那沉靜的樣子不斷撩撥著彭湃的心弦,這個世界上的美有很多,但都不及她此時的樣子,特別是閉上眼眸的那一剎那,彭湃感覺時間都停住了。
上帝,請原諒我,原諒我癡戀紅塵……
“也許,事情會有奇妙地改變呢?”她輕輕說道。
“時間,時間太緊張。”彭湃明白,可是他不想再說,只是緊緊地握住了海茵薇的手。
“彭先生,您的電話。”他與海茵薇剛要從前臺離去,走到樓梯口時,后面服務員匆匆追了上來。
“我的……電話?”彭湃一摸褲兜,手機不在,“哪位?”
“不清楚,是越洋電話。”
噢,海茵薇藍色的眼睛里跳動著希望的火焰,那藍色透明的火焰頃刻把彭湃包圍。
“喂,你好,老鐵……”
“我是范志義。”對方聽得懂老鐵,但上來就自報家門。
“您好,您好,范……哥。”稱呼他什么呢,彭湃前世沒有多少機會與運動員直接打交道。
“我已在倫敦機場,我馬上趕回國內,”范志義道,“但是我的時間很緊張,主教練只給了我兩天的時間。”
“夠了,夠了,足夠了。”彭湃幾乎要叫起來,他興奮地攬住海茵薇,海茵薇輕輕地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我打電話給崔巖,”彭湃急速朝電梯走去,“晚上請他們吃飯。”他回頭看看海茵薇,忙道歉道,“親愛的,原諒我,我太高興了。”這是全球托關系,生生把范大將軍從英國請了回來。
回到房間,剛打開房門,手機就響了起來,他忙接通手機,勞里米納德愉快的聲音就從大洋彼岸傳了過來。
“唐納德,老鐵,我想你現在應該收到了好消息。”勞里的聲音充滿喜悅,但又故作平靜與矜持。
“勞里,老鐵,感謝。”彭湃言簡意賅。
“見鬼,你知道,為了你的,我找到了誰?我找到福布斯歐洲區的總裁,也找到了《金融時報》的老板,他找到了伊頓公學時的同學,現在英國的上議院的哈文特議員,他來自倫敦南部,他又又找到了水晶宮隊的老板……”
“哈哈,”彭湃開心地一下躺在一柔軟的大床上,“我就知道,勞里老鐵,你一定會有辦法,你看,不超出五人吧。”
“是沒有超出五人,但是我家里的五個孩子都有意見了,噢,我要睡覺了,該死的,明天還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