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者也是普通人,只不過他比他周圍的人多多懂得一些未來的趨勢,但是,如果你把寶都押在重生上,那就大錯特錯了。
作為小作坊主的兒子,彭湃想要在九八年趟過階層的河流,仍然需要善于向時代借力的智慧,仍然需要勇于做關鍵選擇的睿智,也仍然需要敢于告別舒適的魄力,對作為普通的重生者的他來說,永遠都不該有放棄努力的那一刻。
到滬海制作榜單是這樣,現在參加體博會也是這樣。
“老板。”第二天一早,接連勞累了四天的彭湃與海茵薇還在夢鄉中,徐志強就匆匆地過來“叫起”了。
“擾朕清夢,該當何罪?”彭湃從后面關上門,走到走廊上。
“不好了,老板。”徐志強慌張道。
“放……”彭湃忍著沒有罵出來,“形勢一片大好,怎么會不好,大清早你把我叫醒就是為了說不好?”他的霸道隨著生意的成功開始慢慢滋生,可能連他自己都不覺得。
“老板,”徐志強扶扶眼鏡,似乎有些委曲,“真的出事了,耐克,耐克要告我們。”
噢,這似乎,似乎可以認為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你等一下我,把梁明叫起來,我們邊吃早飯邊談。”彭湃很重視,這種跨國公司,打官司他們在行,對于一個剛在市場上取得丁點小成績的新生公司,彭湃一點不敢怠慢。
偉人說過,要從戰略上藐視敵人,但也要從戰術上重視敵人。
“耐克想打官司?”梁明不安地在二人身邊坐下,閩都大廈早上的自助還算不錯,可是梁明與徐志強二人都沒有胃口。
“打吧,這是二次傳播。”彭湃一點都不著急,給自己盛了一碗面,昨天與丁志中喝到很晚,胃里現在還在難受,很需要湯湯水水來補充能量,消解胃中的酒精,“他們現在就象昨天晚上的我們。”
“昨天晚上的我們?”徐志強與梁明互相看看。
“對啊,喝得糊涂了,”彭湃笑道,“在現在的中國,耐克告我們,就是在替我們打廣告,讓全國的消費者知道,我們與國際大牌的質量一樣,這不是替我們做廣告又是做什么?”
他看看還不理解的徐志強,“官司打個幾年,傷不著我們的筋動不著我的骨,耐克自己會撤訴的。”
現在看來,怪不得當初耐克在中國市場上不行,原因就在于他們一點也不了解中國國情。
由于對中國市場的錯誤判斷,耐克自1995年在滬海開設第一家門店后推出低價產品,明年,當“李寧“在中國達到7億元的銷售額時,耐克在中國只有3億元,阿迪達斯只有1億元。
正是因為這兩個日后的強大對手還沒有足夠精力和經驗涉足中國市場,從去年就開始走下坡路的“李寧“得到了寶貴的修復機會和時間。
彭湃都不敢設想,如果事情發生在10年后市場競爭白熱化之時,情況則會大相徑庭:企業犯下的一點小錯誤就等于把市場拱手讓給競爭對手,甚至足以斷送了企業的性命,中國的體育品牌恐怕在國際大牌面前沒有力氣反擊。
所以,探索者總是能得到更多的機會,這是市場對殺出荊棘的先行者的嘉獎。
“李寧呢?”想到李寧他又問起了現在大佬的狀況。
“答謝晚宴照常進行,”梁明道,“據說,他們也很關注我們。”
彭湃笑了,生生從對方身上扣下一塊肉來,他們能不關注我們嗎?不過,現在的李寧還是大佬,還是一哥,可是他開始走下坡路了。
從1993年到1996年,李寧公司每年銷售收入增長幅度都在100%以上,在一片混沌和高歌之中,“李寧“走到了1996年,驚人的1996年成為“李寧“發展歷史上的**時期,這一年,“李寧“實現了歷史上最高銷售收入6.7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