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玫你想悔婚讓我送死、你做夢,前不久我才知道那只是我的養母,大不了我多燒點紙錢……”
黃良氣急敗壞的嘶吼著,雙目赤紅的瞪了那張瓜子臉一眼。
仇恨莫過于毀家滅門奪妻之恨,他受不了,王良卻揚起一抹復仇的快感笑容。
“表里不一,怕死就直說……”
哈爾站在場中央鄙視,雙手攥著手槍顫悸著。
搏斗場面有些怪異,他的四名傭兵打手一手持槍一手把持彎刀對敵,在嚇唬對手的同時下刀子,倒也打了一個平手。
“豬頭你閉嘴,你小心自己被嚇死,豬玀犢子。”
黃良憤怒的爆吼了一聲,持刀揮劈對手。
他與七名屬下硬碰硬的搏殺,幾乎是刀刀見血,人人不同程度的受傷了。
“快,你去救姑姑,我答應嫁給你……”
蘇蘭玫凄哭著嬌吼,淚眼中閃著一抹狡黠之色。
“亮刀子、宰了他,你給老子去死!”
胡祥見他威猛的斃傷了數人,悄然接近他拔出背后腰間的彎刀,在喝令屬下時率先揮刀劈砍王良的咽喉。
“咻咻”
臨近的二十多人雙目中寒光畢露,紛紛從背后拔出彎刀,在奔行中高舉過頂,向王良三人揮劈。
“良哥,危險,快閃開!”
龐輝呼吸急促的驚呼示警。
“找死?”
王良的思路被打斷,雙目余光鎖定了狠辣的刀勢,緊急的施展鐵板橋向后仰,滯留在低空中的撩陰踢腿下壓,左落右起,右腳斜向上飛踢。
身體素質不錯,雖然趕不上那個傭兵體質,但是應付這幫小蝦米小意思,火麗星上的刀具也很特殊。
這是一把弧形彎刀,長一尺三寸,寬寸半,厚五毫米,刀柄長五寸、粗細適中,可雙手合力操控,合金鋼材質,雙刃口,刀面上三條穿孔血槽,揮刀時嗚嗚作響。
狠辣的一刀把握的時機恰到好處,正好瞅準自己失神之際、雷霆切入,旁邊十幾人流露出驚詫的眼神,很危險嗎?
刀刃距離咽喉不足三寸,彎刃已平齊了下巴。
這一刻,時間好像已經凝固,也包括見證者的思維,冥冥之中泛起血濺三尺的景象,距離太近,他死定了、絕無存活之理。
因為絕大多數人心知肚明,胡祥身為館主的養子,自小得真傳,修為深厚,且年長王良五歲,年滿二十一歲,正值青壯年,所以無論從那一方面分析、結局已然注定。
即便是哈爾五人不知情,此刻也停止了一切動作,流露出驚喜、玩味的神色,也許還在心中狂呼,快,宰割了他的腦袋,飆血滾西瓜頭。
哈爾悄然的抬高槍口對著他,已生出殺人奪寶之心。
王良的余光中看得真切,這是一把類似勃朗寧的手槍,只不過槍管長一寸,彈容八發,雷姆彈、中彈必炸,精度高,射程遠而快,堪稱富豪槍械。
索朗機分烏銅,閃銀與鍍金色三種,分別配備給校官,將官與貴族使用,限量版,對號入座,乃是一種地位象征,遺失或是被搶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嗚嗚”
西南風呼嘯,別苑燃燒的火焰越飄越高,那一抹寒光刀片在斜下狠削,現已貼近了脖子上的皮膚。
蘇蘭玫的雙目中閃出一抹絕望之色,腦海內一陣嗡鳴,雙目泛白,身體乏力搖搖欲墜。
場中的打斗漸漸停止了下來,紛紛轉頭瞅著那把閃著寒光的彎刀。
也許是男人好斗的天性,特別是如今的火麗星時局緊張,戰火連天,男人好戰的天性在此刻激發出骨子里的嗜血因子,見證梟首的一刻、淡漠了一切。
不同的是流露出的神色與心境各異,哈爾一行五人無比快意,胡祥一伙仇視,黃睿心疼而顫,眾目睽睽,聚焦于寒光彎刀之上。
說時遲那時快,前后的時間就那么一剎那,但王良紊亂的思維內再次閃現出記憶縮影,一段被人關在籠子中、數百少年爭奪百分之一生存名額的記憶花絮。
那種無助,恐懼,絕望,飆血,無情,嗜血,瘋魔的場景,感觸,電擊般的刻印在靈魂骨髓之中,致使靈魂中激蕩出一道驚天吶喊:絕地求生、唯殺而已!
“嘭”
生死一刻,王良左腳踏地、砂石四濺,反震延力,挺腹,后仰脖,竭盡全力促成后空翻之勢。
同一時間,右腳改踢為膝蓋頂撞,極力縮短距離、增進救援速度。
“呼”
彎刀貼著下巴,嘴唇,劃到鼻尖,幾乎與皮膚嚴絲合縫。
彎刀散發出的寒芒刺擊著雙眸,驚悸著神經思維,好懸?王良暗自驚呼。
“咔嚓”
膝蓋撞擊在左肘彎部,直接脫臼。
“當啷”
彎刀跌落,胡祥的身體在巨力下旋轉,疼痛得臉面抽悸,悶哼連聲,身體失去重心趔趄四五步扎入人群之中。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