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趔趄了三四步撞到樹干上才站穩了腳跟。
他沒有在意小體格子擋不住大塊頭的推搡的郁悶,愁云爬上了面頰。
難道是自己盲目的信任了良哥?
前面就是一條死路啊!
據說敵人的海軍出動了一個旅的兵力。
運兵車隊與重武器就在前方的公路上。
良哥又能有什么辦法干掉他們?
敵人的海軍與陸軍一旦展開南北夾擊。
幾十萬平民再從西北方壓過來。
東方緊挨著登上香山的路徑,香山上的敵人這會兒也該下來了。
敵人從四面包圍過來,兄弟們沒有活路了嗎?
“轟轟轟”
第二波詭雷陣爆炸了,敵人在東山坡上慘叫著。
“沙沙”
何三尾隨著兄弟們撤到伏擊地,瞅著良哥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兄弟們,抓緊時間換上敵人的軍服,佩戴敵人的制式裝備,不要多帶一件,哥帶你們去摟草打兔子,直搗黃龍。”
王良一邊尋找著匹配的軍服一邊下達命令。
山坡上有五百多具尸體,其中不少敵人是被手榴彈結合香彈給活活嗆死了。
從中翻找出五十套合體、沒有染血的軍服難度不大。
“良哥,你怎么多帶了五把彎刀?”
蕭寬看著遍地的裝備舍不得,抱著一挺機槍問道。
“窸窸窣窣”
兄弟們正在手忙腳亂的換裝。
敵人的大部隊正在補救小山頭那處被手榴彈撕開的防線,追兵沒有趕過來。
王良瞅著兄弟們搗鼓著不習慣的軍裝,側頭瞥了一眼不服氣的蕭寬,有些無語了。
蕭寬是個特例,始終融入不到兄弟們的團隊之中,我行我素,看誰都不順眼。
持才自傲就是他的本性,兄弟們說是他的個性害死了家人,他不相信還急了眼揍人。
他想取代自己的權威,與阿睿爭搶娟子,自然不會對自己這個不是情敵的情敵服氣。
總是幻想著率領兄弟們與土匪兵殊死一戰。
“你有意見可以私下說,再敢擾亂軍心哥收拾你。”
王良警告了他一句。
雖然這個家伙的腦瓜子好使,也有能力有本事,但是他剛才的語氣語調就是擾亂軍心。
值此生死存亡時刻,心態與士氣比什么都重要。
兄弟們的心神中若是生出恐懼因子,執行任務的時候難免會出現差錯,從而導致所有人喪命都有可能。
好兵,好兄弟不怕摔打,不怕誤會,就怕生恨而劍走偏鋒,他有信心降服這頭傲驢。
“兄弟們對不住了,我剛才說的話有些過激,良哥帶領我們殺了這么多敵人,何況我們待在草蕩子里也沒有活路,我們應該相信良哥,背水一戰殺出一條生路。”
蕭寬敢作敢當,大聲的認錯。
他的性子剛烈,心里藏不住話,一時性急說露了嘴,沒有壞心,有他自己的一份自傲與堅持。
“這就對了,你小子差點把我給整迷糊了,我是不敢想前兩天被土匪兵追擊的日子是怎么過的,那是從香島以北追到了這里,可憐那些平民跟著遭罪。”
楊輝堅定而又感傷的說道。
他是一個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心神中總念叨著平民百姓的好。
“行了,都抓緊時間準備,我告訴你們為什么,烏托帝國存心不良,這是要讓我們幫助他們殺死平民百姓,好讓他們本國的民眾入住香島。”
“兄弟們心中都明白,火麗星上最不缺的是人,人多了對于國家來說就是累贅,怎么辦?侵略鄰國是最好的辦法。”
“帝國一旦占領了鄰國,無論是本國的兵源損失,還是安置本國的民眾,人口包袱就解決了。”
“那么對待外國人又該怎么辦?烏托帝國不敢大量的屠殺平民,害怕受到全世界人的譴責,故而他們是想借刀殺人,借助我們痞子軍的軍刀殺人!”
王良為了激勵兄弟們的戰心,不得不說明一個殘酷的事實。
“特么的,我說土匪兵怎么會在香島上胡作非為,原來是這個目的,沒二話,干死土匪軍!”
蕭寬氣憤的大聲吼道。
他的心中一直抱著質疑的態度,這會兒全明白了。
“良哥,你說怎么打,我們都聽你的,干死那幫土匪兵,可惜剛才的手榴彈爆炸得太猛烈了,沒有看清楚殺了多少敵人,不解恨啊!”
楊輝端著槍,憎恨的對準北方說道。
“良哥,照你這么說,我們背上黑鍋不說還會被平民百姓追殺,這不是自相殘殺嗎?就算是死了也是背著罵名而死。”
何三憂傷的說道。
瞅著兄弟們既悲憤又憂愁的模樣,王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火麗星上缺乏淡水資源,缺水就沒有農作物收成。
人口多了沒有食物來源,引發民眾哄搶,演變成叛亂,導致政變都不稀奇。
火麗星上的格局眼看著就要大變革,爆發戰亂為時不遠。
這且不論,眼前的事件他也感到頭疼,面對敵人不含糊,打他丫的沒商量,但對上幾十萬平民百姓該怎么辦?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