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常年駐守在軍艦上,白天酷熱,夜晚的海風陰冷。
海軍士兵配備的制服是夏裝短袖短褲與秋長服。
海軍進入這片林子之中,那也是上蒸下炕,很熱,很多蟲子。
故而海軍士兵的服裝是秋長服,昨夜就見過。
海軍不擅長山地戰,結合酷熱的天氣,理應在關鍵地帶設伏,不暴露位置才算合理。
執法隊的人穿夏裝,統一穿戴長袖長褲,土黃色,棉織品,吸汗透氣,頭上頂著氈帽,戰斗的時候才會戴上背后預備的鋼盔。
執法隊的敵人這會兒停火了,海軍卻在搞怪,太蹊蹺了。
“良哥,既然海軍已經包圍了東方,他們在陸地上的戰斗力不強,我們直接打殘他們遁入大海?”
蕭寬蹲靠在一棵樹干上看著他說道。
他到這會兒還沒有緩過勁來,認為干他一家伙就可以掩護草蕩子里的兄弟們,遁入大海是最理想的退路。
“不行,阿寬,你首先要清楚一點,香山的位置高易于觀察,就算我們打殘了敵人,也暴露了我們的人員數目。”
王良一把拉著他撤向西方一邊解釋。
“對呀,我們進入大海里的暗礁區域,浮在海面上無所遁形,到那個時候就暴露了草蕩子里的兄弟!”
齊威氣得一拳砸在草地上,嚷嚷著向西撤離。
“良哥,海軍的增援部隊有可能封鎖了西方,我們這是往槍口上撞?”
楊輝撥開灌木枝條擔憂的提醒。
“阿輝,何止是海軍的增援部隊,你別忘了還有幾十萬平民正在向西方合圍!”
蕭寬憤恨的說道。
他心里很清楚,痞子軍這么些年來都沒有被地方武裝與軍隊剿滅,就是癥結所在。
因為敵人很清楚這種情況,所以才發動了平民百姓參與圍堵行動。
同時他的心中生出一份疑慮,烏托帝國的軍隊憑什么驅趕平民?
戰亂沒有全面爆發之前,這樣做會被全世界人譴責的。
良哥說的那些話他也懂,只不過借刀殺人也要選擇時機。
總之他認為其中必有蹊蹺,絕對不是表面上這么簡單。
王良這個時候有些無語了。
在香山上打殘了執法隊,重創了海軍,重要的是把哈森中將的兒子打成重傷,連累了兄弟們。
“良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兄弟們心里沒有底,這腿肚子就發虛了,要不我們殺回草蕩子里去?”
蕭寬坐在地上不走了,擰開水壺喝了一口說道。
“我說公子哥,你心里難道就惦記著報仇?你瞅瞅兄弟們,哪一個人跟土匪兵沒有深仇大恨?誰不想報仇?要不是擔心連累了兄弟,我比你更積極!”
齊威不樂意了,扯開破鑼嗓子嚷嚷著。
“大傻個,你少說兩句,阿寬只是一時性急,有口無心,良哥一定會帶領我們殺出去的,都別吵吵了!”
楊輝拉開氣勢洶洶的大傻個打圓場。
這會兒都火燒眉毛了,兄弟們之間鬧矛盾一定會出事,他不放心。
“平民百姓的行進速度很緩慢,路程遠,短時間內不可能抵達西方的山林,我們完全可以從西方滲透出去。”
何三斟酌了片刻后說道。
“沙沙”
五十一人向西方奔行著。
“你們也不想想,西方海岸是海軍的軍港,海軍的增援部隊也許正在奔赴的途中,哼,昨天海軍出動了直升機,這一次啊,天才知道海軍會出動什么重甲火力……”
蕭寬沉著一張臉說道。
“咔嚓”
齊威嚼碎了一塊壓縮餅干,硬生生的干咽了下去。
他追到與蕭寬平行的位置上,憤怒的臉上腮胡子抽動著,側頭瞪著公子哥吼道。
“照你的意思,海軍會動用轟炸機轟炸我們,你開心了?”
“大傻個,你作死啊?這么大的嗓門也不怕把敵人給招來,良哥不是還沒有說話嗎?你們吵吵什么?”
何三惡狠狠的瞪著他訓斥。
大傻個對他有點膈應,源于曾今被他摁在水里灌了一肚子海水,上岸后連續拉了三天肚子,從那以后就怕了。
“良哥,你就說句話吧?”
楊輝瞅著這場面擔憂的說道。
“哦,說啥?這不是正在向西方趕路嗎?”
王良抬頭看了一眼前方忿忿不平的阿寬,話語一頓繼續說道。
“我覺著吧,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才夠豪氣,男人沒有點氣魄那就是個軟蛋!”
聰明人點到即止,前怕狼后怕虎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