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中校考慮到貴軍不熟悉地形,為了防止痞子軍鉆空子,中校派遣我們過來做向導。”
阿武笑呵呵的回應。
樹梢與西山弧形公路相繼八十米左右,王良依稀可以聽見他們的交談內容,也在用望遠鏡觀察嘴型。
阿武身邊就帶著兩個人,鷹組的集合體。
其余的人分成了兩撥,分別從西山的公路下方,東西兩側向南潛行。
“嘩嘩”
風吹草動,葉片閃著斜陽映照的光芒,衍生出一陣陣聲潮,耀眼刺目。
阿泰已經潛到了香溢橋底下,這家伙干這一行是老司機。
阿睿帶著三十名兄弟潛到了東山,趴在弧形公路路段的坡底下,距離公路二十米左右。
他們排成一條線聚在一起,預備從正面殺向山頂。
王良審視著全局,耳膜中鉆入一道聲音,迅速調轉望遠鏡觀看。
“站住,我看你們就是痞子軍,站在公路邊,拋出證件接受檢查,膽敢反抗就地槍決!”
一名軍官從軍車的駕駛室里逃出來吼道。
“中尉連長,來,抽根煙壓壓驚,兄弟知道你們在軍艦上條件艱苦,再被痞子軍一鬧騰受累了,先抽著……”
阿武隨手甩出了一包香煙,開始套近乎。
華熠帝國的編隊航母駐守月牙島的時候,海軍士兵登上軍艦就是三個月不下陸地,嘴里快淡出個鳥來。
據說華熠帝國的士兵還有津貼補助一下,可是在這島嶼上人生地不熟,物價又高,日子過得很艱苦。
香島上的百姓有一部分是海軍與陸軍的家屬,這一部分士兵過得還算好一點。
如今,烏托帝國的士兵是舉目無親,聽說沒有津貼補助,就是一個個混飯吃的大頭兵。
執法隊的陸軍可以掠奪平民百姓過日子,海軍就喝他們的西北方。
王良知道一些,瞅著眼前的海軍中尉要倒霉了。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阿武戴上氈帽的笑容足以迷倒一大群老太婆了,太近親的那種。
“我看你小子笑得瘆人,把證件拿出來接受檢查?”
海軍中尉點上一根煙,叼在嘴邊角說道。
“香煙的味道不錯吧?我跟你說啊,這是我們中校總隊長親自到煙廠搞到的緊俏貨,沒點身份地位的人享受不起。”
阿武拉虎皮扯大旗,漫天的胡侃。
這丫的就一張嘴,奉承人不直接說,有比較的誘導別人上套。
好聽的話是百聽不厭,身份地位蹭蹭往上漲,面上不爽心里肯定倍爽。
“兄弟們,給我拿下他們三個,我看你們就是痞子軍,妄想用一包煙就蒙混過關。”
海軍中尉用右手食指與中指夾住香煙點指著三人,吐出煙絲說道。
這家伙信了七八分,這么明顯的敲詐話語也敢說出口。
“別介啊,你見外了不是?看看這是證件,得,兄弟我本想留一包香煙自己嘗嘗鮮的,都給你們吧!”
阿武掏出證件拍了拍,識趣的拋出了一包香煙說道。
忽悠鬼吧,證件上的照片對不上,不敢扔出去還裝作一副肉疼的笑臉忽悠,王良快被他逗笑了。
“怎么回事?哪兒來的人?執法隊負責北方沿線,怎么可能跑到這里來了?”
海軍少校帶著衛兵向事發地走去,邊說邊打著手勢示意衛兵戒備。
“咔咔”
海軍衛兵拉動槍栓推子彈上膛,抬高槍口對準了三人。
壞了,這個家伙橫眉豎眼的,一定是個硬茬子,王良在心中嘀咕。
他們距離阿武只有三十米,行走的速度很快,十五秒的時間就可以抵達事發地。
都什么時候了,兄弟們怎么還不動手?
王良有些擔憂了,迅速轉移觀察方向。
海軍士兵都被驚動了,幾乎人人向事發地觀望著。
潛行在西山西面的兄弟看不見,東側的兄弟也消失在灌木叢中。
阿睿他們已經把手榴彈取了出來,預備攻擊了。
這不是個好兆頭,敵人的警惕性都被提起來了。
一旦打起來兄弟們一準吃虧。
快點,海軍少校距離事發地只有十米遠了,再不動手就晚了。
“咔咔”
王良果斷的收取了望遠鏡,端槍瞄準了海軍少校。
戰斗一觸即發,他也沒有心情看阿武表演了。
余光中,那家伙還在眉飛色舞的絮叨,癩皮狗,但愿你不是短命的人。
該死,敵人已經步入三米之內了。
不好,八名衛兵開始沖鋒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