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溢河屬于半人工開挖出來的。
河流匯聚了香山,以及香山周邊的丘陵地帶的雨水,地下水,蜿蜒曲折流入草蕩子。
她是香島上蓄存淡水的命脈,上百萬人口的生命源泉。
“沙沙”
王良飛馳在一根連接河流東西兩岸的草繩上。
草繩是阿武他們過河的時候搭建的橋梁。
“嘩啦啦”
戰火污濁了河水,散發出一陣陣火藥氣息流淌著。
“噠噠噠,砰砰砰”
戰斗在東西兩個山頭上持續展開。
“喲喂,中尉閣下,香煙的味道不錯吧?嘖嘖,緊俏貨,上層人才可以享受的奢飾品,我再給你點上一根……”
阿武瞅著萎靡的海軍戲謔。
他吊兒郎當的坐在登上駕駛室的腳踏板上,蹺起二郎腿。
右手食指與中指夾住一根煙,模仿先前被海軍戲弄他的姿勢。
吐出一個個煙圈,吹在爬伏余地的海軍中尉的臉上。
“痞爺,不,爺,你就是我的親爺爺,饒命啊!”
海軍中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
角色轉換了,他不想死。
“錯,大錯特錯,你應該喊他孫子,鱉孫……”
黃睿踩了他一腳附和。
軍車停在西北角,正好處在東山的敵人的火力范圍死角。
他斜靠在軍車外側的墻板上,靠近駕駛室,像一個地痞瘤子,嘴邊角叼著一根煙吞云吐霧。
“爺爺,你們都是我的親爺爺,饒命啊,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妻兒……”
海軍中尉凄楚的哭訴著。
喊孫子,那是嫌命長嗎?
黑白無常鎖魂,誰敢責備他們的鎖魂鏈子短?
“嘭嘭”
二人憤怒了,對海軍中尉一頓狠踹,狠踩,一邊打一邊嚷嚷著。
“你們烏托帝國的人就是土匪坯子,山大王的那一套也敢拿出來唬人……”
王武笑瞇瞇的數落。
“你老母六十歲生兒,你真是一個八斤寶,趕緊的,你的機會來了,老實交代,爭取讓良哥饒你一命。”
黃睿一邊打一邊指點他交代老底。
“沙沙,咕嚕嚕”
海軍中尉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骨碌翻轉身來說道:“爺爺,我說,我什么都說……”
“阿輝,把這只蒼蠅帶走,你們兩個過來。”
王良一邊走一邊擺著手說道。
演戲,唱雙簧,哥今天看你們怎么敷衍了事。
門都沒有,妄想用蒼蠅搪塞哥,找抽是不?
他很生氣,似笑非笑的瞅著二人。
“咕咚,咕咚”
二人表面上沒有什么變化,喉結不爭氣的蠕動著,吞咽下一口口水。
沉默是金,死臉皮頂著,一臉的笑容,王良看得心里都快長毛了,大聲說道:“立正,向后……轉!”
“快走,看什么看?”
楊輝瞅著良哥發火了,用腳踢著海軍中尉走開了。
一步三回頭。
良哥他們三人不對勁,仗大的太快了也不得勁,他有些迷糊了。
“啪!”
黃睿與王武立正了身體,站得筆直,再向后轉就微顫著身體,心神不安了。
“噼啪,嘭嘭”
王良雙手聯動,敲打他們的后腦門。
“哥,打人不打頭,腦袋上的疤痕那是替你挨的!”
黃睿硬頂著頭皮承受責罰,嘴里嚷嚷著。
一個人若是真生氣了,醞釀到一定的程度那就是恨。
一般不會輕易地說出口,要么就動刀子。
挨打了,他的心神也就踏實了,也就不擔心暴露了秘密。
“哥把你打成賴利頭,你就不記得那自找的一悶棍,欠扁!”
王良邊說邊打。
“哥,我這賴利頭都是為兄弟們操心,著急上火烙下的……”
王武打出感情牌。
賴利頭有天生的,也有自身結合外界因素形成的。
他屬于后面的一種,操心上火,想得太多了,心火上腦就變成了賴利頭。
頭頂上傳來不輕不重的敲打,他快感動得哭出聲來了。
秘密任務暫時不能說,沒有覺得愧疚,反而覺得這么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他的心神是酸楚的,也是甜蜜的,看見了曙光。
“哥看著疤痕養眼,見不得賴利頭咋地?哥讓你們兩個人調換一個老袋,腦瓜子就變靈活了,就會說點什么?”
王良想打出點內幕,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