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良哥,你厲害,這是讓敵人發覺軍火庫爆炸后回援,自覺的踩雷坐飛機,我們的退路就平坦了。”
阿威激動的說道。
軍火庫發生殉爆,潛伏哨即使不回援,也會被爆炸聲震驚得亂了方寸。
布置詭雷只是預防潛伏哨回援,真正掩護撤離的是留守人員,以及自己開槍狙殺。
雙保險是必備的,王良沒有時間跟阿威細說。
“布設詭雷之后向軍火庫潛行,沿路上布設少量的詭雷,記清楚位置,別把自己給炸死了,這是擾亂敵人的障眼法,攔截追兵的必然措施。”
王良再次交代。
“良哥,我明白了,軍火庫發生殉爆,爆炸起來沒完沒了,火光沖天之下我們無法隱身,這個時候詭雷可以炸飛追擊的敵人。”
阿威顫抖著聲音說道。
“你千萬別崇拜哥,主要還是看你們的本事,能不能開啟軍火庫的大門安裝炸藥才是關鍵,這一步哥幫不了你們。”
王良調侃式的說道。
戰前就不能緊張,得把心態放平和了,大腦在關鍵時刻才不會秀逗了。
戰場上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處置突發事件就會臨機應變,他在用另一種方式幫助阿威減壓。
“良哥,我想為你唱支歌,畫畫……”
阿威臭屁的說道。
“滾粗,有那倆貨哥就頭疼死了,你敢學他們,看哥怎么收拾你!”
王良佯怒著喝斥,心里是美得冒泡了。
對講機里沒有再傳出阿威的聲音,他的心漸漸高懸。
戰場就是生死賭局,一步走錯血本無歸。
主要是沒有定時炸彈,時間上又太倉促,阿威不可能在軍火庫中尋找炸藥引線續接,延緩爆炸的時間。
下達任務命令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用炸藥包摧毀敵人的軍火庫,而是作為應急的配置。
遇到突發事件,炸藥包無論是作為攻堅還是掩護撤離都是最佳的選擇。
如今就尷尬了,用炸藥包摧毀軍火庫太危險了。
阿威逃出軍火庫的時間僅僅只有十秒鐘的時間。
甚至于稍微制造出一點動靜,敵人用火力斜向封鎖出口,危險系數就增高了很多,很多。
不過他對敵人透露的消息頗悉內情。
敵人的指揮員聲稱營區內有一個警衛排,顯然有虛報軍情的嫌疑。
但是敵人命令水塔內的連隊協防,憑什么多此一舉?
直觀意識判斷,敵人的指揮官心虛了,認為營區內的防備兵力不夠。
整合起來,一個排的兵力肯定不是實際數目,權當敵人有一個連守備營區。
一百多人的連隊散在偌大的營區內部,就算是兩個連隊的兵力也不起眼,他有信心打贏這一仗。
“嘩嘩”
暴雨下個不停。
雨滴稀疏了很多,也變小了,他恍然遺忘了身在何處。
手持夜視儀聚精會神的觀察著。
遠方海平線上的魚肚白升高了一些,營區的輪轂展露在視野中。
快,快啊!他希望光線凝固在這一刻,為阿威焦急,在心神中催促著。
東側,距離水塔四百米就是敵營西北角的圍墻,東西延伸七百多米,西北角緊挨著草蕩子,是一道隔開水廠,街道與軍營的分界線。
軍營的大門在東北角,東面的圍墻不知遠近。
營房坐西朝東建造,一排一排很規范,東西方三進樓房,向南方延伸,夜視儀中看不到盡頭。
敵營太大了,軍火庫究竟在什么位置?
雖然可以狙擊敵營后面的草蕩子一線,封鎖一千米不成問題,但是阿威陷于營區內就抓瞎了。
“轟轟轟”
敵營的東方與東北方爆炸連環。
阿睿他們還在與敵人周旋,按說該撤退了,再不走就會暴露形跡,脫身就顯得很困難。
不行,兄弟們的壓力太大了,得來點精神食糧,王良心思一動,開始領唱。
“雨亂漫,敵遭殃,是滅敵的天堂。”
“誓把仇恨打一場硬仗。”
“敞開的轟炸,回報親人的陣仗。”
“雨天外綻放出親人的面相!”
……
這邊唱來那邊和,兄弟們把持擴音器高歌,震顫了夜空。
感在肺腑,吼出了心海深處的親情牽掛,激勵出無窮的斗志,用手榴彈向敵人招呼。
“轟轟轟”
復仇的煙花亮閃閃。
遍地開花,那是祭奠親人的禮花,寄托出思念的牽掛!
“哥,你知道嗎?兄弟們流著眼淚唱出了激昂的斗志,明白了,輾軋敵人,告慰親人,激情奮戰,炸死他們!”
阿睿激昂慷慨的吼道。
“哈哈,溫情暖心,敢殺敢拼,打擊敵人緬懷親人,鳳凰組合都黯然失色了,應情應景,好,干死土匪兵!”
王良失聲的吼道。
兄弟們沒有放棄,亦在殊死戰斗,打出了一腔激情。
他不安的心也安寧下來,仔細地偵查著。
“特么的個巴子,各連占領制高點,沖入樓房,封鎖各個路口,一定要抓住痞子軍,生吞活剝……”
敵人的指揮官嘶力的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