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砰砰砰”
東南方傳來密集的槍聲。
“良哥,敵人開槍掃射地面,子彈都打在鄉親們的腳邊上,鄉親們嚇得向軍營擁擠,怎么辦?”
黃睿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來。
“誰在東面組織勸服鄉親們的工作,即刻,馬上喊話,告訴鄉親們蘇家正在發放糧食,去晚了等著餓死吧!”
王良對著對講機大聲說道。
“良哥,我是阿虎,我知道該怎么辦了。”
阿虎呼吸急促的說道。
阿虎,實名楊虎,是劉東升的搭檔,王良對他有點印象。
“良哥,如果敵人對鄉親們開槍怎么辦?”
黃睿焦慮不安的問道。
“敵人不敢屠殺鄉親們,十幾萬人,一人一口吐沫都可以淹死敵人,瞎擔心。”
“哥,我不放心,阿虎喊話了,鄉親們停下來了,好像有反身沖向香山的勢頭,可是……”
“你把心擱在肚子里,想想人在什么情況下最瘋狂。”
王良自信的開解道。
“餓急眼了唄,松鼠那小子餓急眼了把我的小腿肚子當做草魚肚子咬了一口。”
黃睿郁悶的回應了一句。
“哈哈哈,松鼠在我身邊,他恨不得鉆洞里躲起來,話說你半夜把腿伸到他的嘴邊,松鼠說聞到肉香味就下嘴了。”
何三樂呵呵的說道。
秦松,十四歲,天生瘦骨如柴,三歲時被家人遺棄,他記得家住秦島。
秦島就在香島正北方,是痞子軍最老的一批人之一,王良想起他微笑著搖了搖頭。
“死猴子,你還敢笑,我就奇怪了,你一身咸魚味,松鼠怎么沒有咬你?”
“睿哥,你別說了,兄弟們都笑抽了,再說一句我還咬你!”
“哈哈哈,你個臭小子,咦,良哥,鄉親們逼退了敵人?”
黃睿不敢置信的說道。
“那是必須的,阿虎,推波助瀾,鄉親們手中沒有武器,沖鋒起來用腳踩踏敵人解解氣!”
王良高興的下達命令。
執法隊的土匪兵平日里很兇殘,那是鄉親們沒有聯合起來。
鄉親們十幾萬人,為了糧食活命發起沖鋒,一人一腳也能把敵人踩成肉餅子。
相反,敵人都怕死,更怕被鄉親們給活活撕碎了,他很有信心。
“鄉親們,蘇家買通海軍,發費了好大的力氣,就運來十萬斤糧食,去晚了就沒了,沖啊!”
阿虎與兄弟們一起鼓動。
“沖啊,誰敢攔阻就打死他……”
“我兒子快餓死了,搶糧食……”
對講機里傳出來鄉親們的沖鋒聲浪。
“良哥,我是不是在做夢?敵人抱頭鼠竄,一大部分人被鄉親們撞倒在地上,估計會被踩死,這也太瘋狂了?”
黃睿驚詫的匯報實際情況。
“搶占先機預備出擊,趁著敵人潰不成軍,一舉殲滅!”
王良果斷的下達命令。
戰斗一旦打響,鄉親們就跑得更快了,遠離死亡地帶,海軍展開炮擊也無濟于事。
阿睿他們人數不多,但人手一挺輕機槍,三十多人一起突突潰不成軍的敵人,做不到殲滅也能把敵人打殘了。
敵營附近一帶,樹木稀疏,灌木叢矮小,全拜敵人練兵所賜,這會兒就成了他們的墳場。
“噠噠噠,噠噠噠”
戰斗打響了。
王良站起身來眺望東南方,看著那飛揚的沙塵會心的笑了,身心舒坦。
“良哥,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們這邊照樣畫葫蘆,你猜猜看是什么景象?”
劉東升驚喜交加的問道。
“哥還不知道你?你暗藏武器在鄉親們隊伍中,并且在各個樓房內布置人手,預備從陽臺與窗口扔下重物砸死敵人,打一場人民戰爭對不對?”
王良微笑著反問。
“我是擔心鄉親們的安危,不對,良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劉東升說話的時候差點咬到舌頭。
“我還知道你宣稱運糧車被海軍扣在半路上,距離大約在三公里左右,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