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兄弟們繃緊的身體,顫抖的雙拳在身邊抖出了波紋,驚回頭展露出咬牙切齒,雙目噴火滾落淚珠的模樣,心神顫悸著。
“阿東,被蛇咬一口會中毒,沒死之前是不是該吃了它的肉?”
他側頭看著阿東問道。
仇恨不應該是沖動的催發劑,理應成為熬煉戰魂的藥劑,熬煉出堅不可摧的戰魂意志,他要打造戰魂。
“它敢,我先吃了它的膽,再把蛇肉燉一碗,曬干蛇皮編雨傘!”
沈東憤怒的站起來吼道。
他曾今有位兄弟被蛇咬死了。
因為肚子餓說吃蛇膽蛇肉就會好起來,所以他與兄弟生吃了那條蛇。
結果兄弟死了,他昏迷不醒,撞上兄弟們用草藥救了他。
他不知道真相,告訴他也不信,認為兄弟吃晚了蛇肉就死了,他活著就是鐵證。
“阿東,土匪兵都是毒蛇,咬死了鄉親們,去吧,協助兄弟們行動,我們要燒烤一窩蛇,為鄉親們報仇雪恨。”
王良開解他說道。
跟他講道理講一年都說不清,用實證實例轉換他的思路,他心目中的死理就通順了。
兄弟們多多少少患有這種純真病,沒有文化的一種淳樸,他唯有對癥下藥。
“良哥,你說得對,鄉親們淳樸本分,交稅納糧,秋毫無犯卻被執法隊的人害死了,土匪兵就是毒蛇,我要吃蛇肉!”
沈東一邊跑一邊吶喊著。
他找到了答案,曾今咬死兄弟的蛇的蛇皮,包括兄弟們抓蛇的蛇皮都編織成傘,遮掩在兄弟的墳頭上。
鄉親們也需要祭品,血祭冤魂,也是減輕仇恨安撫心靈的唯一辦法,他就是這么認為的。
“哈哈哈……”
兄弟們含著淚笑彎了腰,仇恨燃起的沖動平息下來。
“良哥,我們也去幫忙……”
“去吧,留下幾人聽哥安排就行了,手腳麻利點,八點鐘以前備好燒烤炭火。”
王良滿面微笑,擺著手說道。
“沙沙”
兄弟們奔向燃油存放處。
他知道這不是一個小插曲,兄弟們從阿東身上體悟到很多東西,戰魂萌發了嫩芽。
打蛇打七寸人人都懂,擱在阿東身上那是用嘴咬死蛇。
并不是阿東傻,他只是不知道方法,認為兄弟被蛇咬死了,那就用嘴咬死蛇。
而兄弟們似乎明白了,對付敵人就不能硬來,擔憂與沖動也滅不了敵人。
阿東都轉換了思路,沒有人愿意落在阿東后面。
這不是看輕阿東的問題,而是好勝心,一種進步向上的催發劑,激勵著人心,王良看在眼里,喜悅的因子蔓延全身。
“哈哈,良哥,你說吧,我們該從哪里下手布置?”
黃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問道。
“火場就設在腳底下,你著手布置吧。”
王良從阿泰手中接過筷子說道。
“什么?這怎么可能?”
“哈哈哈,良哥,你飛翔的時候摔水里摔壞了腦子?”
“天方夜譚,軍營內都是水泥地面,良哥在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