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來,輿論戰澄清了,哈森被冤釋了。
不過海軍損失慘重,哈森以圍剿海盜的名義搞演習,不搭理香島上的一切。
同時展開輿論反擊,號召全民抵制痞子軍,全面性的封鎖了電訊網絡。
信息失聯,但控制不了無線電與對講機。
迫使明戰轉為暗戰,一直持續至今。
“嘭嘭嘭,嘩啦啦”
鄉親們把一包包糧食抬到橡皮筏上,滿載滿裝,再由五人拉著纖繩向草蕩子轉移。
“哈哈哈,良哥,敵人若是知道竹籃打水一場空,會不會被氣死?”
楊輝看著十幾萬人的搶運糧食的景象問道。
橡皮筏來自敵人的卡車輪胎,游泳圈,木板等等飄浮物搭建而成。
載運糧食,結合暗藏在灌木叢中的十幾萬鄉親肩扛,眼瞅著堆積如山的糧食迅速消減。
人流來時丟下一個麻包袋,不知道裝著什么,良哥不透露。
鄉親們丟下麻包袋,扛起糧食就離開了,他看在眼里喜在心坎上。
“你小子嘚啵什么?告訴兄弟們把稻草人密布在灌木叢中迷惑敵人,忙完之后向堅頭島潛游過去,哥去兜風咯!”
王良說著話就走向直升機。
“哥,你是想去炸毀海軍的基地?”
王武抓著賴利頭驚聲喊道。
轉運糧食,再以假人算計敵人上當沒商量,他不擔心。
如今良哥從那個女人手中獲得地圖,再讓兄弟們潛游到堅頭島,他是嚇得不輕。
急匆匆的跑到良哥身前,伸展手臂攔阻,賴利頭上滑落一顆顆汗珠,氣喘吁吁的看著良哥,擺出死也不讓路的架勢。
“阿武啊,你也不照照鏡子,常年笑呵呵的,賴利頭都快被你笑開花了,怎么就不開竅呢?”
“哥,這個竅他就不能開,你知道海軍基地有多危險嗎?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哥,咱不去行不行?”
“啪”
王良揚起地圖卷打他又抽在自己的額頭上,心里那個急啊甭提了。
“阿武,你聽哥給你說,海軍這會兒全在海上,無論心神還是兵力都聚焦在這里,你想想看,海軍一旦炮擊平民與痞子軍成功會是什么場景?”
“那還用說嗎?海軍成功之后會登陸香島,維護治安,勘察現場,或許還會借機屠殺平民百姓,不是……”
“打住,有這些就夠了,哥這招是暗度陳倉,調虎離山,直搗黃龍炸毀海軍的老窩,我們就可以搶奪軍艦大大方方的離開月牙島嶼,懂了嗎?”
王良用地圖卷摁在他的嘴上解釋。
“哥,這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香島距離堅頭島八十余里,我們潛游過去要耗費時間,根本就來不及炸毀海軍基地,海軍就會回歸基地,到那時……”
王武撥開地圖卷辯駁。
王良揚起地圖卷恨不得抽他一頓,試了幾次沒有舍得打下去,恨鐵不成鋼的數落。
“第一,月牙島嶼連成一線,中間有間隔卻不能航行大型軍艦,哥把交易地點定在這里就是讓海軍集中到東海,海軍要想登陸必須繞道堅頭島,抵達西香城軍港才行。”
“第二,敵我雙方消耗的時間基本持平,而哥讓劉東升組織鄉親們熱烈歡迎海軍登陸,遲緩敵人,時間上我們占據優勢。”
“第三,劉云飛那小子在襲擊軍港的戰斗中表現不錯,他是堅頭島上的地頭蛇,最好的向導,加上這份地圖,你認為炸毀海軍基地有難度嗎?”
“哥,既然如此,你讓我跟你一起去?”
王武抓著賴利頭不放心的說道。
“行行行,戴上帽子,看見你就煩!”
王良說著話就登上了直升機駕駛室。
“嗡嗡嗡”
他發動直升機升空,在低空中盤旋了三圈。
地面上電筒光束晦暗,依稀可以看見揮舞雙手告別的人群,鄉親們沒有吶喊驚動敵人的探子。
這一片區域由鄉親們聯防,驅逐敵人的眼線,同時造勢浩蕩而又隱晦的進入。
這是一場虛虛實實的心理戰,制造聲勢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隱晦一些讓敵人去猜。
別了,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面了,他可以想象出鄉親們含著淚揮手告別的模樣。
因為踏上直升機的那一刻,他就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聲,所以他不敢留下來被鄉親們的眼淚淹沒。
激情而短暫的相聚,擰成一股繩從敵人嘴里拔牙,那是生死之交,建立了一段不可磨滅的情義,感觸在心靈深處。
前世獨自凄苦流淚,今世情感五內而流淚,感觸是天差地別,卻都是怕觸及到傷心處,人怎么就這么奇怪呢?他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