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隆隆”
一輪重炮炮彈砸在軍營內爆炸連環。
烈日下,彈片橫飛,砂石激射八方,硝煙縱橫翻涌著,籠罩了一大片竹林。
“咻咻咻,沙沙”
彈片石雨追到兩百米之外,眾人撒向竹林。
“呼呼,啪啪,咔嚓”
進入標槍發射通道,所有人呼吸急促,驚恐的看著竹林外面,竹林中一陣陣碎裂聲驚悸著人心。
“集體休整,聲音太大受不了就張著嘴,別硬撐著,蹲在地上不許坐臥,等炮火過后趕到軍營內布置詭雷。”
王良把持對講機喊道。
三百毫米口徑的重炮轟炸,威力海勒去了,就算是坐在兩百米之外的地上也被震得東倒西歪。
趴在地上五臟六腑根本受不了,爆炸延伸而來的反震波震死人都很正常。
初次經歷這種陣仗,沒有人不害怕,就像是驚天雷在耳畔爆炸,他有些擔憂兄弟們受不了。
“良哥,難怪你不讓我們待在軍營里,是為了防止敵人炮擊嗎?”
楊輝顫悸著雙耳,張著嘴哈氣,疑惑的問道。
“軍營位置高,地理坐標在海軍的地圖上標的清清楚楚,軍營里的兵力全軍覆沒,海軍展開炮擊是遲早的事情。”
王良大聲的解釋。
“良哥,你總是說一半留一半,應該不止這些吧?”
“你若是月牙島島嶼上的最高統帥,會舍得炸毀自己的家園嗎?而且竹海這么大,敵人不會用大炮打蚊子,況且炮擊二十多米高的竹林勞而無功。”
“良哥,我們把敵人惹急眼了,依我看敵人點燃竹海都有可能,到那時我們該怎么辦?”
齊威看著逐漸黑暗的竹林說道。
“哥原計劃逐步餐食敵人,玩叢林戰,悄然無聲的滅敵,敵人動用重火力的概率不大,但會被傷亡數字吸引心神,有利于小分隊迂回到海軍基地伺機摧毀。”
王良點燃一支雪茄,邊抽邊說。
“良哥,對不起,我闖禍了,我就是個累贅,永遠都是累贅?”
胡兵抱著一根竹竿,用頭部撞擊竹竿說道。
他的皮球肚頂著竹竿,頭部就是撞不到竹竿,流著熱淚急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幾年來都想洗脫累贅這個頭銜,宛如魔怔一樣糾纏不休。
一朝得償所愿卻帶給兄弟們更大的災難,他悔恨交加。
“哈哈哈”
王良笑得前俯后合。
他掏出手電逼射彌勒佛,顯露出一張笑抽的淚臉,實質上是痛哭的模樣,可是給人的視覺恰恰相反。
“哈哈哈”
眾人爽朗的笑抽了,沖散了亦在轟隆隆爆炸的聲浪帶給身心恐懼的因子。
“笑彌勒,你認為兄弟們在笑什么?笑你的模樣還是笑你傻,或者是恨你而取笑?”
“良哥,你別說了,我知道自己的模樣就這德行,被兄弟們笑了這么多年習慣了,成為累贅變成笑料心里好受點。”
“錯,大錯特錯,哥都說了,你對不起你自己,你要記住發自內心的笑是認可了你這個兄弟。”
“好比你毀壞了黃良的英雄衣,他會因你長著逗笑的模樣而發笑嗎?”
王良點指著他的額頭問道。
“不會,那個雜種恨我入骨,就算是笑也是譏笑,嘲笑,帶著刀子的冷笑,我與他不共戴天。”
“可是兄弟們對我好,不嫌棄我,我都知道,我就會做飯,只會做飯,如果飯再做不好就一無是處了,我只配做飯?”
胡兵失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