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營門前有一條小路,從東延伸至西方,大約兩米多寬的樣子。
這是一條巡邏的直通道,小路兩旁的竹子分割開來,透著一線天光,基本上不搭界。
敵人是想燃燒軍營以北的竹林,直至北方的海灘,燒光所有的障礙物。
也就是說,原先海灘上的敵人是在佯攻,逼迫兄弟們進入軍營一帶,封鎖退路。
現如今,敵人估計已經退到大海里觀火,只待竹林燒盡之后再大舉進攻,想困死兄弟們?他在心里盤算局勢。
可是敵人空降傘兵透著古怪。
用直升機實施精準打擊可以理解,但與傘兵結合在一起,他就想不通了。
“良哥,正南方的公路上沒有敵人的影子,敵人好像都窩在靠近海邊的竹林里,依我看敵人想把我們趕到竹淵城一帶,布陣圍殲。”
“戰場上全憑想象去打仗是不行的,你收攏兄弟們等待命令,沿路上的兄弟匯報情況?”
“良哥,竹淵城周邊沒有發現敵人的影子,我一直待在高樓頂上,絕對不會看錯。”
“良哥,不用問了,敵人沒有進城,我從鄉親們口中得知,工人們收到回家的命令,好像是海軍頒布的命令。”
楊輝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來。
“阿寬,帶著兄弟們干掉空降兵,打完之后兵分三路,左右兩路從竹子半空中越過敵人的封鎖線,慢一點不要緊,千萬不要暴露目標,中路上預留一百人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王良果斷的下達命令。
趕魚行動,驅趕兄弟們進城,再展開炮擊連同鄉親們一起摧毀,這是他的直觀意識判斷。
先前在街道上遇到敵人的車隊,那是敵人的增援部隊,既然計劃轟炸城市,敵人不設卡也不搜查就理所當然了。
跳傘增兵的唯一解釋,是正北方的敵人兵力不多,害怕兄弟們趁著竹海起火的間隙強攻北海灘,他在心中推算。
“嘩嘩”
竹葉風中浪,那一片片的竹葉尖端像是扎在心神上,他煩躁的仰望北方整整十分鐘。
“良哥,竹林燒紅了大海,海浪像巖漿一樣涌動,好多傘兵跳入其中,燒死他們就好了,真是壯觀的景象啊!”
陸毅感嘆的聲音幾乎同化了對講機。
“臭小子,別玩飛天姿勢,小心摔下竹林,你們把收集敵人的彎刀燒紅了,打造成電工攀登電線桿的踏腳鉤子,綁在腳底下勾掛竹竿,越過敵人的封鎖線,匯報情況?”
王良長吁一口氣,佯怒著喝斥。
彎刀與火場都是現成的,他靈機一動想出省力的法子。
“良哥,敵人的空降兵降落到軍營被詭雷炸得哭爹喊娘,剩余的敵人被我們滅了,我正帶著兄弟們誘敵,開著車放槍打空氣,有用嗎?”
“沒事,你不要著急,嗨著歌兒羞辱敵人,左右翼的兄弟伺機迂回到靠近海邊的敵營營救被抓的女子,占領敵營繼續布置陷阱。”
“良哥,你就放心吧,兄弟們高唱海盜歌……”
蕭寬興奮的喊道。
“良哥,你太有才了,這下我們就變成猴子軍了?踩著高蹺越過敵人的封鎖線,我怎么沒有想到呢?”
“哈哈哈,你想到了母豬都會上樹了,哈哈……”
“哈哈,你們謹慎一些,哥這邊的戰斗打響之后,你們那邊的壓力就會銳減,開工咯!”
王良說著話走向送餐車。
昨夜被敵人抓走的女子,一定藏在附近的軍營里,他要燃放驚雷震懾敵人,亂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