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城東北角,藍月山防線。
“嘩嘩”
熠洋河河水洶涌入海。
海風吹拂,防線上嗚嗚作響,撩起士兵殘破的軍服,冷得人人蜷縮成團。
“沙沙”
王堯抹黑查崗。
兩名士兵遍體哆嗦跟在身側,他一臉憂傷,看著士兵蜷縮在凄涼的陣地上一陣陣心酸。
“啊,該死的戰爭……”
傷兵在前方痛呼,疼得睡不著。
旁邊就是一堆尸骸,肢體不全,血骨森森,還沒來得及處理。
都是兄弟,兄弟們的歸宿?他問自己。
“良哥鎮邪一聲吼哇,
奸邪小人抖三抖哇,
滅殺聯軍如屠狗哇,
碎尸遍野變糞土哇……”
一陣激昂的歌聲傳來,三人驚回頭見一溜車隊飛馳而來,車燈光束閃閃,照亮了掀起的沙塵,翻涌蕩漾開去。
“營長,草包師長不是逃跑了嗎?
混賬東西,走的時候連兄弟們的尸骨都不愿意看一眼,
我們這百十來斤早晚交代在陣地上,他跑回來送死啊?
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陸祿瑜指著車隊說道。
“啪”
吳六奇拍開他的手,冷哼一聲說道:“六六,你小子作死別連累營長,
我們獨立師八千多人,阻擊聯軍五天就剩下四千多人,
不服調遣,上報建議的軍官死的莫名其妙,
心里明白就行了,我們只想死得體面點懂嗎?”
“五六,六六,你們住嘴,人快到了。”
王堯環視二人一眼說道。
“嘎吱,嘎吱”
車隊好像停在后山坡的公路上。
藍月山南北走向,酷似一個彎月牙兒,全長三千多米。
公路盤山修建,處在山坡三十米的位置上,由中心區進入,向左右環形圍繞抵達防線上。
他感覺不是草包師長的風格,邁步迎下山坡,看著車燈下一批人走上來說道:“站住,口令?”
“哈哈”
黃睿打頭偵查地形,聽見詢問抬頭見上方三道模糊的人影說道:“天降神兵,除魔衛道,兄弟,你們有福咯!”
聲音中和,透著親切感,但很陌生,王堯一愣,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細看軍車是草包師長的車隊編號,僵在那里不知所措看著人群。
“啪嗒”
王良跳下吉普車。
邁開步伐登山,翻腕見腕表指針指向凌晨一點,側頭看著臘梅花說道:“傳令阿威他們偵查熠洋河入海口一帶,
著重勘察藍月山沿岸。”
“是!”
韓梅敬禮領命,邊走邊取下背包鼓搗電臺。
王強坐在車上看著這一幕,憤怒的說道:“阿毅,送他們去一號陣地,
告訴他們堅守三天,一分鐘也不能少,
本少將坐鎮后方監督,違令者殺無赦!”
“是!”
王毅應令跟上隊伍。
身后傳來怨恨的聲音,王良懶得搭理他們,緩步登上六十五度左右的山坡。
山坡上彈坑密布,草皮幾乎被焦土完全覆蓋了。
半坡上設有五座高射炮臺,凹陷在山體之內,水泥掩體環固周圍,現已殘破不全。
“牡丹花,你指揮兄弟們拆卸高射炮,移至前沿陣地上的堡壘中,炮口對準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