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呼呼”
王良開車超越車隊,掀起一陣沙塵隨風翻涌。
“咳咳”
王毅掩住口鼻咳嗽不止,眨著沙子刺痛的眼皮看著前方的吉普車驚呼出聲:“這不可能?
吉普車右側懸空,僅靠左側的兩個輪子飛馳,活見鬼了?
不好,轉向澤陽公路,快快快!”
“咯吱”
警衛兵打轉方向盤,吉普車向南急轉彎,駛入山嶺灌木叢中。
“嘩啦啦”
車隊呼嘯而過,沙塵飛揚,殘枝敗葉打著卷隨風翻涌。
“停車。”
穆文昌看著車窗外的景象,呼吸漸促,待越野車挺穩后跳下車,見王毅的車隊插入澤陽公路罵道:“該死的,要出大事了,
快,快開車跟上前面那輛車,但愿不要出事!”
“是!”
李干事見他一臉冷汗,一邊開車一邊問道:“穆參謀,你過于擔心了?
王毅只不過是小人得志罷了,他還能翻天不成?”
“你不懂,快開車。”
穆文昌瞥了他一眼,轉頭看著前方的煙塵說道:“三百年前,王氏家族人丁興旺,
王毅、王武他們兩家都是那一輩的分支,嫡系血脈,
可惜主將主心骨被帝國秘密處決了,逐漸凋零沒落,
繁衍至今,王武一家人嚴于利己,不爭朝夕,全心全意為家族興盛效力、效命,
默默無聞,兢兢業業令人欽佩,知道的人不多,
而王毅一家人丁興旺,趕上安將軍被情所困,給家族帶來重壓,他們一家隱有奪嫡的態勢,
再加上這一代就王強一個男丁,促使他們一家蠢蠢欲動,
若非王老將軍身懷異能,家主之位早就易主了,
雖然短時間內無法奪嫡,但是老將軍年近古稀,易主為時不遠,
故而他們一家刻意縱容、誤導王武步入歧途,拈花惹草不務正業,
縱然被老將軍悉心栽培,一身學識付之東流,
老將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又舍不得打罵,同時苦于沒有證據問罪王毅一家,
趕上王良回歸,屢戰屢勝,可謂是舉世無雙無人能及,
我估計王毅一家意識到危機,從中作梗,搞不好會引發一場兵變,
如今聯軍壓境,藍穆軍團一旦發生內亂,后果不堪設想啊!”
“啊,你坐穩了,我加速趕上去!”
李干事嚇出一頭冷汗,吞下一口唾液抱怨道:“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說到底都是帝國的錯,一言定罪誤殺忠良,
獨斷專行,縱容各大家族相互掐架,害得民怨四起,
我們啊就是螻蟻的命,不得伸展也就罷了,還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你說說看,這都什么時候了,聯軍都快打進來了,王家還鬧內訌,
把我們幾千萬人拋之腦后,這算什么?”
“嘭”
越野車越過彈坑,穆文昌歪倒在車窗上,側頭喊道:“你小心開車,激動什么?
你自個心里明白就行了,別往外傳,
這事除了王良少將軍可以擺平之外、誰也解不開這個死結,
快看,吉普車停在陰山山坳公路邊上,加速沖過去,我得給少將軍說清楚…”
說著話的工夫,越野車抵達目的地。
“咯吱,哐鐺,沙沙”
穆文昌沒等車停穩,推開車門奔向山坳,老遠看見王良一腳踢飛了王強,驚駭的喊道:“少將軍息怒,
有話好好說,誤會,其中有曲折…”
“嘭”
王良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一腳迎上墜落的肥胖身體說道:“飛天的感覺不錯吧?
飛得更高、你才能看見地上更多渺小的生靈,
找到捕食的著陸點,懂得生存之道,
做一只高傲的雄鷹,而不是一只蛤蟆只會吞蚊子,
待在污垢之地自譽清高,望天興嘆,不知天高海闊,
哥讓你飛得更高,開開眼界。”
“啊,不,救命啊…”
王強遍體徹痛,四肢亂舞空中,鼻涕眼淚橫流,吐得一塌糊涂,渾噩的腦海里只惦記著陸活命。
“哥,你別把他踢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