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軍副將石瓚帶住戰馬,對主將殷秋道“將軍,逢林莫入!那李世民肯孤身露面,前面定有埋伏!”
主將殷秋一擺手,止住人馬,面色猶豫不決,道“我也知道李世民定是孤身誘敵,布有埋伏。可是如此大好機會就在眼前,就此放棄,實在心有不甘吶!”
明宇坐在李世民馬后,回頭望見夏軍止步不前,急忙對李世民道“二伯,不好了,那夏軍恐怕是發現埋伏,不肯前來了!”
旁邊尉遲恭回頭望去,道“大帥!我再去沖殺一番,引他們前來!”
李世民搖頭道“他們志在追我,除非我親身前去,不過眼下我箭囊已空,再去短兵相接,怕是難出重圍了。”
李明宇心中一動,壓低聲音道“二伯我有辦法,你配合于我!”說罷,提高聲音大叫“哎呦!秦王!秦王殿下你怎么了!怎么受了傷!流了這么多血!嗚嗚嗚!秦王你可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辦呀!”
李世民何等聰明,聽明宇如此說,立刻會意,身體前傾,伏在馬頭上裝作昏迷。
尉遲恭人雖憨直,可并不傻,哪還不明白,也是大叫“秦王!大帥!你怎樣了!快,快跑!”說罷,一巴掌拍在李世民馬屁股上,那馬吃痛,“噦噦”暴叫一聲,速度又攀上一節。
夏軍就在身后不遠,聽得是清清楚楚,又見李世民伏低身體趴在馬上昏迷不醒,人人皆是心動。滔天大功唾手可得!
殷秋聞言也是精神大振,一催戰馬,大喝“快!給我追!生擒李世民!”
旁邊石瓚打馬跟上,仍舊憂心忡忡道“將軍,我覺得仍有蹊蹺,那李世民早不昏,晚不昏,非要等我們不追了才昏,恐是有詐啊!”
殷秋催馬甚急,心里火熱,想到抓到了李世民,陛下一定大喜,說不得封個爵位。利令智昏之下,對于石瓚所說也不在意,嗤笑道“就算有埋伏又如何?那李世民整個虎牢關才多少人馬!就算全部拉出來埋伏也不過才三千多人!我們有五千精騎在手!怕他作甚!正好一鼓作氣,先擒李世民,再下虎牢關!到時候咱們論功行賞,起碼也得是個侯爺!”
石瓚一聽,主將說的也有道理,也是大喜,道“還是將軍深明遠見,屬下不如矣!一切皆聽將軍號令!”說罷,揚鞭打馬,對手下喝道“將軍的話,可都聽清了么!加把勁,給我追!捉到李世民,人人有重賞!”
五六千夏軍想到生擒李世民后人人有賞,士氣大振,七嘴八舌應道“是了!將軍,你就瞧好吧!”“大人放心,那李世民逃不出我等的手掌心!”“大人到時候封了侯,也莫要忘了小的,也讓我們跟著喝口湯啊!”每個夏軍臉上都洋溢著喜色,不停的揚鞭催馬。
李世民趴在馬背上裝昏,戰馬完全交由李明宇控制,他回頭見夏軍又開始追來,把那戰馬催得口吐白沫,速度提到極限,頃刻間,速度又拉近到了十丈。壓低聲音問道“二伯,夏軍果然中計,又追上來了!前面還有多遠?”
李世民偷偷瞇著眼睛,看了下四周,答道“轉過前面這個彎就是。”
夏軍追的越來越近,眼看著距離又拉近到了四五丈遠,李世民已近在眼前,人人喜出望外。正要再催戰馬,突然聽到身側一聲大喝“兀那夏兵!休得猖狂!俺程咬金在此!”
隨著一聲粗豪的喊聲,道路左側,閃出一員大將,黑甲紅馬,龐闊腰圓,帶著百余名俱是黑衣黑甲的騎兵殺將出來。
“某家秦瓊秦叔寶在此!賊兵休走!”道路右側又是一聲中氣十足的喊聲,秦瓊又領著一百多人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