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中了暗算,剛想要抽身撤退,卻已經來不及了,童德坤瞬間趕到,一掌打中明宇后腦,明宇只覺腦后一陣劇痛,便失去了知覺。
童德坤嘿嘿一陣冷笑,道“我還以是什么了不起的小子,原來是個涉世未深的雛兒啊。老馬你這個招式,當真靈驗,百試不爽,嘿嘿。”
馬博良面皮一紅,干咳了一聲,辯解道“我這不是看這小子扎手,想著正事要緊,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么。”說罷,吩咐那幾個潑皮,“將這小子與我綁了!”
侯杰在后面將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見他們竟然如此不擇手段,連江湖山最下三濫的招數,撒白灰都使出來了,氣得破口大罵“我草你奶奶的,什么狗屁奪命劍,就你還好意思稱為游俠兒?豬狗不如的東西,連潑皮混混都不如!就他娘的會暗算傷人!”
馬博良幾人聽到侯杰大罵,也不欲與一個將死之人多做口舌之爭,倒提了長劍便要上去結果侯杰性命。
侯杰一見,這幾個家伙面帶殺機,心中一慌,他自知有多少斤兩,怎是他們的對手?無奈這小巷是個絕地死路,兩邊都是高墻深宅,難以逃出生天。
見這奪命劍馬博良和笑彌勒童德坤越走越近,侯杰急的滿頭是汗,此時老大受暗算被擒,必須得回去通報消息才成。無奈之下,急中生智,只好把主意打到翻墻逃生上面。
這巷子兩旁都是深宅大院,墻高一丈有余,若是平日,以侯杰此時的本事定是越不過去的。
不過所謂禽困覆車,狗急跳墻,侯杰也是逼急了沒有辦法,孤注一擲,大喊一聲大氣,縱身躍起。仗著手腳輕便,頗通武藝,雙手總算牢牢抓住墻頭,侯杰心中一喜,連忙手足并用,翻身上墻。
侯杰騎在墻頭,心中大定,罵了句“你們這群狗膽包天的烏龜王八蛋,給小爺等著!惹了我們,這事沒完!”說罷,一片腿,翻身跳進院墻另一側去了。
馬博良提劍要追,童德坤一把拉住他,道“算啦老馬,跑就跑了。正主已經到手,不出半個時辰,秦王府便會得到消息。事不宜遲,咱們趕緊撤!只要把這小子交給那邊,拿了賞錢,足夠你我逍遙一世,這輩子都不用再過刀口舔血的日子了!”
馬博良想想也對,點頭道“不錯,這小子出身秦王府,那秦王也不是好惹的。犯不著多生事端,咱們交了人,領了賞,銷聲匿跡終生不再踏足長安城也就是了!”
這時,潑皮們已經將昏迷中的李明宇五花大綁捆縛好了,童德坤從地上撿起一柄短刀,陰笑著來到方家五鬼身旁,手起刀落,一刀一個,昏迷中的方家五鬼便稀里糊涂的被了解了性命。
馬博良一驚,問道“你這,這是作甚!”
童德坤嘿嘿冷笑道“既然這方家號稱五鬼,某家便送他們去鬼該去的陰曹地府,少了這五鬼分賞銀,豈不妙哉?”
馬博良點點頭,覺得頗有道理,也不再多說。把手一招,道“快走!免得夜長夢多,多生事端!”
一行人扛起李明宇,專撿那僻靜小路,在長安街頭巷尾中七轉八繞,避人耳目。不消片刻,蹤影難尋。
再說那侯杰,翻墻躲進一戶人家的院子,剛一落地,便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殺人啦!快來人吶!”
西市乃是長安最為繁華的所在,周遭住的都是豪商富戶,這戶主家也是個長安的富商,也算是薄有家資,使奴喚婢,家中還養著不少家丁奴仆看家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