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不敢?”
易凡手中棍棒一杵,道:“要我罷手也行,但你要放了一人,只要放過她,我不但會把河道改回,而且還會修繕神祠,年年供奉。”
“要本神放了何人?”
“你屬下婢女紅蓮,有恩于我,但現在被你關押在幽底牢獄,再過幾日就要上那刮鱗臺。”
頓了頓,易凡道:“只要你放了她,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紅蓮?
金甲神人面色一變:“那賤人偷盜本神靈果,犯了大罪,豈能放過?”
說罷,又道:“不對,她一小小婢女,如何與你結識,難不成那靈果,就是偷盜與你?”
“不錯,靈果是我吃的,你有何憤怒,只往我身上發就行,我都接下,何須為難一名小小婢女?”
易凡自是承認。
“果然是你,既是如此,不必多言,本神定要讓你們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金甲神人手中大戟一揮,一道巨浪脫離而出,化作長龍,瞬間就到了易凡頭頂,傾砸而下。
易凡避讓不得,雙手抓住棍棒,直劈而去,水浪破碎,但自己也被沖退幾步。
此時,隱約有人過來,想必是聽到動靜的村民,還有沒有離去的苦力回來。
“區區凡人,也敢威脅本神,且看你能得意多久。”
金甲神人面色隱怒,冷冷瞧了眼易凡,一揮手,水霧褪去,河水平復,一時間天地平靜,宛若剛才一切都是幻象,而潮濕的地面,卻證明是真實發生。
不多時,就有人過來,其中就有苦力,見易凡渾身是傷,紛紛駭然,有村老悔恨罵之,也有村婦擔憂,如若不是見易凡身子高大,又人多勢眾,甚至會驅趕。
好不容易打發,但有許多站在遠處不走,警惕的望著這般,一旦再挖河道,定會阻攔。
有苦力擔心的問候:“老板,我看河神發怒,這河道還挖么?”
易凡掃了眼遠處,知道再挖河道,那渠水河河神定會再次來襲,哪怕害不得他性命,但如此幾番,也會把苦力嚇破膽,要不是看著價格高的份上,怕是這些苦力都不敢回來。
而且,自己這般受傷,如若再去,誰知那河神還有什么手段,還是另尋它法的好。
想了下,喊來幾個仆人,讓他們先結算了這兩天的工錢,然后吩咐道:“你們領著這群苦力,去往他處挖河,但要記住,一旦有變化,立即逃命,不可久留。”
渠水河分支很多,他就不信,河神能處處防得住,至于是否有危險,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想著那河神也不是邪神,理應不會太過殺戮。
而他,自然有其他更重要的事做。
見天色不過剛過正午,太陽正炙,吐了口氣,揮了揮手臂,身上的傷勢并無大恙,表面上看著嚇人,鮮血直流的,但不過是破了皮毛,沒傷到骨頭。
而且這不過片刻功夫,已經能明顯感覺到,傷口微微發癢,細微的肉芽在伸縮,正在快速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