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駭人場景,何曾見過?
只有在坊間傳聞,有那鬼怪神仙之說,全然當作故事聽,甚至向往,但此時真遇到,嚇得腦袋發蒙,只想逃命。
忽地,有一行人疾步而來,手中火把高舉,到了近處卻是陳管家。
“渠水河河神,請手下留情。”
一聲高喝,陳管家快步而來,丟掉火把,從懷里掏出一件信封,高舉而上道:“老仆乃德新縣陳府管家,此次奉了老爺之命,前來送信。”
那邊河神早就發現有人,換做他時,自是不會輕易顯圣,但現在這大膽凡人,不但改他河道,毀他神祠,更重要的是偷盜靈果,讓他在上神面前不好交差。
如此這般,哪能顧得上這些,更何況一區區凡人的呼喊,眼皮都不抬,只冷哼一聲,眼中神光一閃,陳管家只面色一變,在他眼中,眼前景象一變,月光皎潔,河面平靜,哪有滔滔河水?更無一個妖兵,就連易凡的身影都不見。
知道河神神通,心中一急,一咬牙就往前跑,果然跑了幾步,渾身一冷,就被河水浸濕,但明明周遭一片空白,哪里來的河水?
“渠水河河神,你且看看此信,再做決斷。”
知道河神不愿見他,任他如何努力,也無濟于事,于是再次高舉信件。
他來時,陳老爺就道明,盡最大可能救下易凡,如若實在無法,那也只能怪易凡命不好,而陳府也準備搬家。
當然,不到最后一步,是不可能這樣做的,畢竟德新縣是陳府根基所在,輕易放棄不得。
金甲神人有些惱怒,真當自己不敢殺人?剛要讓妖兵殺了這老管家,心中卻有一絲警示響起,于是一愣,無法明白。
沉思片刻,抬手一揮,陳管家手中的信件就飛過來,憑空展開,只一看上面字,他心中猛然一震。
其旁邊一華袍老者見河神面色,于是問:“主上,究竟何事讓您這般作態?”
金甲神人面色收斂,恢復如常,想了下一揮手,大霧降下,妖兵褪去,兩個妖將翻身一落,化作黑影潛入水中不見。
“主上,為何退兵?”
華袍老者一驚,上前勸阻:“這凡人屢次褻瀆與您,十惡不赦,當立即拿下斬殺。”
“你且看看這信件。”
金甲神人丟過信件。
華袍老者接住,只看了一眼,面色就大變:“這,這不可能。”
“是不可能,還是你早就知道,只是隱瞞與本神?”
金甲神人面色越發冷淡,眼睛死死盯住他:“這等大事,為何本神一點不知?”
“這,這等謠言,還請主上不可輕信。”
華袍老者滿頭大汗,焦急如焚道:“定是這些凡人為了活命,這才出此計策。”
“來人呀,給我殺了這些凡人。”
華袍老者猛然呼喝左右,而金甲神人大怒:“大膽,你當本神不敢殺你?別以為背靠上神,就敢放肆。”
“屬下不敢。”
華袍老者身子伏下,顫抖著退后,不一會就消失在河里。
金甲神人神情變幻不定,猛地咬牙道:“如不是這般意外,怕本神到死都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