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墳前,白蔭在等,瞧著易凡滿臉黑色,眼含怒氣,卻是冷笑:“任你百般努力,也不過莽夫一個,做人棋子還不自知,不過能救下紅蓮妹妹,也算沒白費功夫。”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易凡眉頭一皺,看著她道:“我且沒有心思與你閑扯,紅蓮現在被關押,你知道她在何處?”
“既是知道,你能如何?”
白蔭冷冷的道:“能有如此結果,已是天幸,你還想怎樣?”
易凡懶得和她多說,一屁股坐在石頭上,也不顧董先生的意見,反正這老鬼自從他和河神為敵以來,很少出來見面。
見易凡不搭理,白蔭臉色一青,嘲笑道:“陳家好生豪氣,應了十座河神祠,更要給河神重塑金身,換來河神庇護,你到出不少力氣。”
“你說什么?”
易凡猛然站起,死死盯住白蔭,嚇得白蔭小臉一白,狠狠的道:“怎么,難不成我說錯了?你拼死拼活,不就是為了給陳家賣命,換來陳府被河神庇護,從此河道平安,家族昌盛么?”
“這結盟一事,你從何處聽來的?”
易凡越想越不對,緊問道:“而且身為神靈,豈能與凡人結盟?”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這話是河神自己說的,已經下令從今往后,只要是陳府船只,都會庇護,不但如此,還派遣了妖兵夜夜看守陳府,保那陳府平安。”
白蔭這話一落,易凡就心里恍然,難怪這陳老爺這般舍得,不但送銀子,而且冒著陳府百年根基,也要幫助他,原來他不過是一枚棋子,為的就是與河神結盟。
心中大怒,卻無可奈何,難不成沖入陳府與陳老爺對峙?且不說鬧大了,自己縱然可以一逃了之,但自家父母怎么辦?
至于再砸神祠,這事也不敢做,這幾次交手,那河神并未出手,單就妖兵妖將就讓他壓力大增,而且真的不顧一切砸了神祠,怕是紅蓮性命憂已。
左右為難,心中越想越氣,忽地問道:“那河神宮你可知在何處?”
“自然知道,難不成你要下河與河神理論?怕進了水,你就得淹死。”
白蔭轉過身,道:“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是想想自己今后打算吧。”
“我自是不能下水,更不會與河神理論,但卻可以讓他煩惱一陣,以去我心頭之氣。”
易凡說罷,看著白蔭道:“你明晚此時,再來此時,我且有事拜托與你。”
“我為何要來?你現在不過喪家之犬,一旦被河神發現我偷偷來見你,定會連累于我。”
白蔭拒絕,不想多說。
易凡卻冷笑:“這卻由不得你,你多次來見我,還給我通風報信,一旦被河神知道,你怕是性命難保吧?”
“你,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想請你幫個忙而已,之后我就離去,不再為難你。”
白蔭面色一白,氣急道:“你這人狼心狗肺,虧得紅蓮妹妹這般對你,誰知也不過是忘恩負義之輩。”
易凡轉過身,冷聲道:“不管你如何說,明晚此時在此見面。”
說完就走,也不理背后白蔭氣得面色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