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富文窮武,其實不然,不管是學武還是讀書,沒一定家底,那是想都別想,而學武更重傳承,沒有師承,一輩子也練不出個樣子來。”
“而練武又有內家和外家之分,一般武人,先從外家開始,練好了筋骨皮,再有機緣,可以練就一口內氣,你這身強體壯,皮肉結實,身有千斤之力,皮到是練的到了頂峰。”
左將軍面無表情,招來一名甲士:“你打一套軍中拳法。”
甲士看了眼易凡,點點頭,走到旁邊,深吸一口氣,腳步分離,氣沉丹田,忽地雙拳出擊,猶如蛟龍出海,又如巨熊拍魚,濺起千層浪。
一套拳法打出,甲士渾身大汗淋漓,但也贏得一陣喝彩。
左將軍滿意的點點頭,看著易凡道:“此乃軍中拳法,專練體魄,每日操練兩個時辰,半年就能有百斤力氣,三年練拳就能與江湖中二流俠客不相上下。”
“拳法雖好,但我已有近兩牛之力,再練下去,也不見得能漲多少。”
易凡搖搖頭,表示不學。
“你力氣雖大,但卻不過是莽夫之勇,一旦遇到身法靈巧的,你就只能被動挨打,活活磨死你。”
左將軍冷哼一聲,一揮手,指著一名甲士道:“我這么屬下,刀法最是犀利,平常七八人也近不得身,曾在戰場殺敵百人,在軍營中名頭很大。”
那名甲士面色不驚,走上前行了個禮,徒然一摸刀柄,剎那間刀光流出,猶如晴天霹靂,刀走游蛇,帶起一陣陣破風聲,好生駭人。
易凡眼前一亮,手中重劍一抬,往前就是一劍,那甲士眼中一冷,就想抵擋,結果‘砰’的一聲,刀斷人退,要不是身手敏捷,怕是要被砸中。
“可惜,也不過是中看不中用,任你耍出花樣來,一劍下去,還是抵擋不住。”
“你這也不學,那也不行,到底想怎樣?”
左將軍勃然大怒,猛然站起身,狠狠的看著易凡:“莫不是故意羞辱于我?”
易凡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將軍說哪里話,我怎敢羞辱你?只要你肯教我真功夫,我自然不會不學。”
“你,這就是真功夫,你愛學不學。”
左將軍一甩披風,轉身走到一旁,背過身子不理會。
易凡看著他的背影,會心一笑,也不惱怒,坐在一塊石頭上,抱著重劍小憩。
此時已距離與伏殺過去半月,一路走來,也不進城,只找一些村落買些干糧,基本是日夜趕路,從不停歇。
他們一行人,不過十來個,如再遇襲殺,很難逃脫,為了避免幕后黑手有時間設伏,于是更換路線,只走小道而行。
用左將軍的話來說,既然他們一行人這般遇襲,派人去就近衙門和鎮守軍營求援,也只是敷衍了事,隨便派人護送一路,然后就回去,說明定有勾結。
而此時易凡也知道,這名要上任南京知府的中年男子,姓夏名宏志,本是徽州府知府,現被調任至南京。
說起這名夏大人,卻有傳奇,本不過寒門子弟,考中進士排了三年,才得一下等縣知縣,本以為一生蹉跎,誰知他鐵面無私,殺豪紳,治水災,鼓勵農業,不畏強權,得萬名愛戴。
這般做,自然引起各方不滿,無數彈劾之文飛向京城,更有士林中人編排歌詞,把他說唱為毒瘤。
在年底考核上,更是連續三年被上官定為‘差’,本以為官運到頭,就要罷免下監。
誰知突然接到圣旨,調任到南京做知府。
這可是高升啊,南京是什么地方?那里達官貴人多如毫毛,更是繁花似錦猶如天界,職位更是上了一個臺階,直接升為正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