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兄,你這……”
“這妖道手段詭異,怕出變故,沒忍住就多砍了一劍,沒想到居然死了。”
左秦嘆了口氣,搖搖手:“算了,就算抓住活口,也難找出背后指使的人,死了也好,省的后面麻煩。”
那邊圍剿,也到了尾聲,畢竟不過江湖幫派,如何能跟精銳官兵搏殺,不過片刻,就已經清剿完畢。
大局已定了。
易凡吐了口氣,看了眼手中重劍,畢竟不過是凡物,上面已經殘破不堪,怕是要換新的了。
想著,心里也有些后怕,就在這道人出來的時候,自己就聞道一股熟悉的鬼氣,接著就見道人出來,知道是修煉鬼術的修煉者。
他這一身血氣,最不怕的就是鬼物,換做其他修煉者,還真不一定能留下。
不過,這起兇殺案,從妖魔作祟,又牽扯出叛黨,然后再蹦出個妖道,實在讓人摸不到頭腦。
“左兄,這到底怎么回事?”
見易凡終于忍不住問,左秦笑道:“這事還得從頭說起。”
原來夏大人自來南京赴任,就有人上下作梗,經過一番博弈,好不容易有了些局面,結果就鬧出兇殺案,惹得各方達官顯貴紛紛施壓。
作為主官,一旦處理不好,自會受到責罵,上下都討不了好,甚至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面,也會毀之一旦。
他自是知道,這定是有人作怪,于是明面上讓捕快追查,然后又派遣易凡過來,吸引躲在暗中的敵人目光。
其實早在兇殺案發生的時候,左將軍就已經在調查,而宋捕頭,就是助手之一。
“你們隱瞞得我好苦啊。”
易凡苦笑,左秦連聲賠禮道歉:“易兄,你也別怪夏大人,他也是無法,實在是官場相斗,猶如生死沙場,絲毫馬虎不得,一旦走漏風聲,只怕案子難破不說,還會起其他波瀾。”
……
幾日后,走馬幫叛亂被滅,引起南京地界一片嘩然,江湖中人人自危,無數本來桀驁不馴的江湖游俠,也不敢再放肆。
而官面上,更是暗流波涌,一些人被推出來替罪,其中就有城南司十三捕快院的邱副總捕頭。
“易捕頭,郭總捕頭要見你,正在屋內等你呢。”
這日易凡剛欽點完,就有衙役來報,于是跟了過去。
郭總捕頭,一向不理事務,都有邱副總捕頭管理,而這次邱副總捕頭被拿下治罪,這才走出臺面上來。
進了屋內,就見綠色捕頭服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見了易凡進來,連忙站起身,引著入座,滿面和氣的道:“易捕頭,你我第一次見面吧?”
“正是,屬下也是第一次見郭總捕頭。”
“不必客氣,你若不嫌棄,叫我一聲郭大哥就行。”
郭總捕頭撫須道:“這次捉拿叛黨,破獲兇殺案,易兄可是大出風頭啊。”
易凡看著郭總捕頭,七老八十的老人,滿面老年斑,這一口一個易兄,讓他頭皮發麻,要讓他叫大哥,實在難以出口,只好拱手道:“您抬舉,不過是僥幸而已。”
“以后就看你們年輕人的了。”
郭總捕頭看了眼易凡,嘆了口氣:“我也老了,也走不動了,上面老爺看著可憐,允我在家中休息,發生這么大的事,居然到最后才知道,實在慚愧,還好有易兄,不然定會被責罰。”
頓了頓,道:“這處捕快院,我雖為總捕頭,那也是上面老爺念我有功,這總捕頭的位置,也坐不了幾年了,至于剩下的幾年,就有看易兄了,我就在家養養老就行。”
“這如何使得?”
易凡一驚,站起身,自己不過是初來乍到,當捕頭前后不過幾天時間,居然要讓他管理一處捕快院。
“怎么使不得,我說行就行,下面的那些捕頭,誰敢反對,讓他來找我。”
郭總捕頭手一擺,苦笑道:“就這么說定了,難不成易兄你還想我這老骨頭,到處奔波勞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