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擾秦酒喝了三壇,人也醉了,就躺在院子里,來福也不敢來擾,要不是被尿憋醒,怕要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抖了抖身子,這一泡尿又長又急,好不痛快。
這邊剛穿上褲子,來福就慌慌張張來報:“老爺,老仆剛街上采辦,聽聞知府衙門出大事了。”
易凡二話不說,提上褲子,拿著重劍就往外走。
……
衙門里,幾名錦衣侍衛在門口守著,一名面白肉細的老太監,坐在椅子上,輕輕抿了口茶水,吐掉茶葉,抬起眼皮看著面色蒼白的夏大人。
“夏知府,可有想起左相大人一些什么事?”
夏大人嘴角抽動,始終不說話。
老太監重重放下茶杯:“冥頑不靈,不識時務的東西,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為現在左相能保得了你?他自己都難保,何況是你?”
說罷,尖細的聲音喊道:“來呀,帶人上來。”
片刻后,凄厲哭喊聲,接著嘈雜的腳步和喝罵聲傳來,就見兩個老者和一名婦人,還有兩個十幾歲的少年被帶上來,被錦衣侍衛一腳腳踢在地上。
“父親。”
“我兒……”
瞅著一家人凄慘的模樣,老太監皮笑肉不笑的道:“夏大人,當真沒想起什么?”
夏大人渾身顫抖,猶如篩糠,牙齦都出血,猛地跪在地上:“秦公公,我說我說,你要說什么,我就說什么。”
老太監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癲狂,笑得肆意,一揮手:“南京知府夏宏志,欺上瞞下,辜負圣恩,與叛黨為謀,以求謀反,罪當株連九族,就地正法。”
夏大人如同雷劈,渾身一顫,癱瘓在地,想說什么,卻說不出口。
“還不動手?”
一聲令下,幾名錦衣侍衛,抽刀一砍刀,人頭滾落,血濺滿屋,沾染幾人衣衫。
夏大人猛然爬過去,捧著少年的頭顱:“為什么,為什么,你為什么這樣做?”
秦公公手指摸了下臉色的血液,用舌頭舔了下:“最喜歡看你們這些所謂的名臣絕望凄厲,鮮血都這么甘甜。”
“閹狗,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夏大人瘋了似的,沖向老太監,幾名錦衣侍衛只冷眼旁觀,這樣的場景見多了,秦公公最喜歡玩這樣的絕望把戲。
果然,老太監翻手一彈,一道勁氣打在夏大人身上,立即翻了一個跟頭,倒在地上。
慢慢走上前,腳在夏大人腦袋上擦了下:“真當本公公要你開口?我在這,你就是罪證。”
說罷,腳用力一踩,頓時猶如西瓜破損,血濺當場。
“好了,收拾一下,下午就帶著姓夏的口供回京,想必三皇子殿下等急了。”
“是,秦公公。”
幾名錦衣侍衛面不改色,手腳麻利,一人拖著一具尸首就往外走。
“大膽,敢硬闖衙門?”
外面刀劍齊出,接著就聽幾聲慘叫,一個巨漢背著巨大的劍甲沖了進來,后面跟著十幾個錦衣侍衛和官兵。
正是聞訊而來的易凡,見了慘死的夏大人和尸體分離的妻兒,眼目爆裂:“畜生。”
他還是來晚了,始終沒想到,這些內廠幡子,居然敢殺一名正四品官員,而且妻兒老小滿門斬首。
“大膽逆賊,敢公公。”
一名錦衣侍衛眉目一冷:“還不把這逆賊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