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法相!”
忽地,陰森的聲音傳出,就見黑云之中,一個近三丈高大的巨大骷髏憑空而顯,手中提著一個巨錘,猛地砸向易凡。
“終于出現了,還以為你一直躲著當縮頭烏龜。”
易凡一咬牙,持劍而上,與襲來的巨錘硬拼一計。
“哐當”
泥石炸裂,身形倒退,抖了抖發麻的手臂,再次迎上去:“再來。”
一時間,巨錘掃出,重劍相迎,火光炸裂,聲如雷鳴,激蕩起層層陰氣。
就在這時,易凡一個閃身,避過一計巨錘,一跺腳身子飛起,重劍砍出,直直砍在骷髏腰間。
劍出骨飛,這一劍幾乎斬斷半片腰身,接著地面炸裂,身子一躍而起,再次一劍斬下。
骷髏只來得及抬手阻擋,但重劍無匹,只一個阻礙,骨頭分裂,半條手臂落下。
易凡得理不饒人,抓住其肩膀,翻身而上,站在其肩膀,而巨錘已經打來。
不躲不避,眼目爆睜,雙手持劍,一劍橫掃:“死。”
巨錘擊中他,一口熱血噴出,骨頭也不知斷了幾根,身子跌落而下。
再看骷髏,半片腦袋沒了,搖晃了幾下,就倒地散去,化作一堆枯骨,接著一道黑光閃出,就要逃入陰氣中。
“想逃?”
易凡把手在重劍上一抹,鮮血立即流出,接著一擲而去,化作烏光,刺中那黑光。
一聲慘叫,黑光在空中掙扎幾下,就化作飛灰,落下一件黑袍。
黑云退散,陰氣潛伏,只一眨眼,整個山坳呈現在眼前,一片死寂。
易凡掙扎了幾下,勉強起身,只覺得渾身上下無處不痛,皮肉綻開,鮮血直流,罵道:“虧大了。”
踉蹌著走過去,踢了踢碎骨,拿起重劍,看著上面傷痕累累,有些心疼,旋即抬頭,眼目一掃周圍,爆喝:“滾。”
山林立即雞飛狗跳,無數鬼類妖物蹦出,拼了命的逃竄。
……
三個月后,易凡盤坐在山頂,看著如火晚霞,深吸一口氣,旋即鼓動血氣,身形憑空漲了六寸,猶如遠古巨人,坐在山石上,周身甚至泛起層層波瀾,好似有無形火焰在燃燒。
這就是山坳一戰,殺城隍,斬萬鬼后,再次突破身體極限的好處,實力再漲三成。
以現在的實力,再遇到像城隍那樣的鬼類,可輕松殺之。
忽地,山林里一動,接著一個鬼面猴身的家伙蹦出來,卻是山王,只見它小心翼翼的落到邊處,驚恐的看了眼易凡,的鞠下身子:“大人,小的已探得一頭蛇妖藏身之處,就在距離這兩百余里的深山中。”
好半響,易凡吐了口氣,身形縮了回去,撇了它一眼,這貨自從在山坳里被他嚇破膽子后,徹底放棄了尊嚴,淪為馬前卒,把周遭妖物藏身之所全然告知,還親自帶路。
自己這三月來,除了頭一個月養傷,其他時間都在四處追殺妖物,幾乎周遭數百里清掃了個遍。
“兩百余里?那算了,少它一頭,也不礙事。”
易凡微微搖頭,現在周遭鬼類妖物,逃的逃,死的死,也懶得跑這么遠,誰知到了那處,這蛇妖會不會又逃走了?
山王低著頭不敢說話,但心里卻松了口氣,這兇人自從殺了城隍后,殺性不減,幾乎殺個天翻地覆,讓它更不敢反抗。
“明日我將離去,你就去往深山吧,莫要再害生靈,被我得知,定斬不饒。”
這山王,本體是一頭山魈,在深山里白來年偶得機緣,有了靈性,于是本能的吞拿日月精華,有了一些天賦本領,于是捉拿一些鬼類,占據一處山場,日子過得逍遙。
平日里也沒殺戮生人,只對著一些普通獸類下手,前次受了矮子蠱惑,又想在城隍面前露臉,于是才殘害生靈。
念它將功補過,也就不好再殺它。
誰知山王一聽這話,立即面露慘色,跪在地上磕頭:“大人,小的愿意跟隨您左右,聽從調遣。”
它這幾月來,給易凡打探消息,引路殺妖,把周遭妖物都得罪個遍,一旦沒了靠山,下場可想而知。
易凡當然知道它的心思,冷笑道:“你雖將功補過,為我省去一些時日,但既有殺戮生靈在先,自是要受些處罰,如若逃脫不過,那就是你的劫難,于我何干?”
“還不快滾?”
山王嚇得渾身一抖,不敢再言,在地上磕了幾個頭,立即縱身一躍,鉆入深山,自顧逃命去了。
易凡面無表情,這類兇物留在此間,遲早會兇性大發,為禍生靈,借此機會把它趕走,也算護得周圍山民平安。
至于帶它上路,那是不可能,自己孤身一人,如若身邊有個妖物,不但不方便,說不定還會惹來麻煩。